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俱摸不着头脑。诸生则在云逸子消失的地方飞来飞去,似乎很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凭空消失了。
“他这是被仇人追上门了吧。”辛泽猜测道,然后猛地一拍大腿,“那家伙还没有补偿大哥呢!”
辛鸿倒是不在意这个,揍了云逸子一顿后他心里已经舒坦多了,他则看了眼海边的舢板:“幸好他把船留下了。”
至于石更草,不发表任何意见,云逸子在与不在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突然海上出现了一个小点,近了才发现是一道移动的水球,水球速度很快,划破空气发出炮仗爆炸般的声音,眨眼间就移到了他们三人面前。
水球表面的水倏地消失后露出了里面的白皙的面容,辛泽高兴地冲上去:“弦珠,你怎么来了!”
相对于他的热情,弦珠表现得有些冷淡,她扫视了一圈,开口道:“云逸子那老泥鳅跑哪去了?我方才明明感觉到他在这的。”
“不知道。”辛泽回答道,看到对方满脸怀疑,立即补充道,“刚才他确实在这,不过突然间就消失了,可能……是察觉到你来了。”
弦珠脸色缓和了些:“这老泥鳅,逃得比谁都快。”
“你追他做什么?难不成你家被他给拆了?”辛泽不解地问。
“呵呵。”弦珠连连冷笑,但又带点幸灾乐祸地感觉,“我家倒还是好好的,他只不过是撞坏三长老家的白玉桥,毁了四长老的定海珠,碎了五长老的翡翠宝塔,砸了六长老的紫金铃,除此之外,他还做了最不该做的一件事,将大长老视为命根子的帝台酒一扫而空。整个长老团得罪一大半,剩下的二长老和七长老对于被人干翻了地盘也感到颜面无光。他这种□□裸地上门挑衅的强盗行径令诸位长老个个都大发雷霆,火冒三丈的大长老更是直接发下天涯海角通缉令,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长老团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全票通过。”
听完云逸子的“英勇事迹”,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厉害了,我的道长,竟然以一己之力换来鲛人全族追杀。
弦珠坐下来喝了口水,毫不见外地拿起一条烤鱼,长叹一声道:“唉,正所谓上头动动嘴,底下跑断腿。通缉令一发,可怜我一回去连口水都来不及喝,立马得出来追他。每次锁定了位置,等赶到时那老泥鳅又溜了,总是晚了一步。真是气死我了!”
说到这,她激动地胸膛上下起伏,将啃干净的烤鱼一扔,鱼骨落地上的那一块区域立马结了一层厚冰,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及心中的愤懑发泄完后,弦珠才发现还有一个陌生人在场,她立即收拾好情绪换上一张笑脸:“欸,这位漂亮英气的可爱姐姐是谁?”
可爱姐姐?辛泽看着石更草那副生人莫近的样子,从头发到脚指头,没有一处能看出可爱这种东西来。
“这位是石更草石姑娘,勉强算是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辛鸿开口介绍道。
“救命恩人?”弦珠回过头对辛泽问道,“你不会又掉海里了吧?”
不是,为什么你只问我,还要着重那个‘又’字,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就那么无能吗?辛泽决定为自己挽回一点形象,“当时我们碰上了水龙卷,所以只得弃船逃生。”
“原来如此,那你们兄弟可真是倒霉。”弦珠颇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辛泽撇了撇嘴心里嘀咕道:更倒霉的是我们后来还上了贼船。
“弦珠,追到那道士了没有?”空中蓦然出现一道浑厚的男声。
众人好奇地循声望去,原来声音是从弦珠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海螺发出来的。这应该是他们鲛人神奇物件之一吧。
弦珠抓起海螺回话道:“没有,老泥鳅又跑了。休狄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