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还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道长!不过你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敢直接送上门来。”辛泽调侃道。
叶黎听到他这么一说,不免有些好奇弦珠根本就没有认真在找的云逸子到底是何模样。于是他拿着烛台凑近了看,只见辛泽身下之人,虽然面色涨红,但从露出的半张脸来看,还算是五官端正。
“哈?你说什么?”云逸子趴在地上醉得一塌糊涂,根本就没有认出他们。
“喂,你可别装……”
辛泽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人猛地一脚撞开,弦珠急忙冲进来左看右看大喊道:“你们没事吧!”
她身后的石更草倒是慢悠悠地走进来,望了眼说:“还行,都没缺胳膊少腿的。”
原来辛泽刚才压人的时候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对面的两人听到了还以为他遭遇什么不测了,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弦珠,快过来,猜猜我压着的是谁?”辛泽扬手招呼道。
弦珠走近低头一看,迟疑地说:“云逸子?”
“没错,正是他!”辛泽回答道。
弦珠双眼一亮,手上白光一闪,凭空出现一副明晃晃的铁铐,“咔嚓”一声将云逸子的双腿给铐上了。
满身酒气的云逸子发觉自己被铐,这下酒立马醒了。法力一转,周身酒气瞬间消散。他想翻身起来,却浑然忘了身上还压着个辛泽,这下可好,扭着腰了。辛泽见他一脸痛苦的样子,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压着他了。
“云逸子,我以鲛人族长老会的名义,现在正式逮捕你。”弦珠尽量使自己看起来铁面无私地说。
“不是,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上次都和你们长老说好了的,通缉令应该早就取消了啊!”云逸子拍地抗议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收到取消的命令。”弦珠一脸冷漠地说。
“……”云逸子觉着自己被长老们欺骗了感情,他清了清嗓子说,“小姑娘,贫道可没有欺骗你,喏,我兜里还有你们四长老亲手给的通讯螺,这就是和解的证明。”
果不其然,他手中出现一个通讯螺,他激活海螺进行呼叫,不一会儿那边有人接通说话了。
“喂,喂,四长老吗?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居然还没有撤销我的通缉令!我现在被你们一个鲛人小姑娘给……”
一道柔和的女声打断了云逸子的话:“对不起,现在非通讯时间,您呼叫的对象暂时无法应答,请在‘滴’声开始留言。”
“……”
“哈哈哈……”辛泽与叶黎见他那副狼狈样子,毫不给面子地捧腹大笑起来,两个人笑得脸都红了。
眼见弦珠的面色越发不善,云逸子慌忙说道:“哦,还有,我房里,就是这院子里的主屋,还躺着一个我前几日救下来的鲛人呢。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
弦珠略一思索,便将云逸子从地上拎起,推搡着他往主屋走去,其余众人也抱着一探究竟态度跟着去了。
弦珠边走边说:“事先警告你,可别想着使诈逃跑,这副脚铐是用万年玄铁制成的,除了我手中的钥匙,就算是神兵利器都弄不断它。”
“小姑娘,用不着你来提醒贫道,我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这东西我还是认得的。”云逸子抚须道。
走到主屋门外,石更草拦住了想率先进入的弦珠,转头对云逸子说:“老道士,你先请吧。”
“呵,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疑心咋这么重。”云逸子摇了摇头道,他推开门大步迈入,打了个响指,屋内的蜡烛立马就亮了起来。他指着床上的一道身影回头对弦珠说:“人就在那躺着,你自己看是不是认识。”
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但这个人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好。全身毛发竖立,而且裸露的胸口处有灼烧,细细一闻,这个人身上还带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感觉就像被雷劈过一样。
辛泽与自家大哥对视了一眼:没记错的话,云逸子好像使得就是雷系法术吧,好像叫什么“五雷轰天术”。
弦珠一眼就认出来床上躺着的年轻人是休狄,她激动地一把抓住云逸子的领口质问道,“你怎么会和休狄在一起!他到底怎么了!”
云逸子见她七分急躁三分怒火,慌忙解释道:“前几日,贫道途径此地,见有人挂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棵歪脖子树上,贫道便善心大发顺手拉了他一把。”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弦珠对他的那套说辞显然不相信,“我看休狄身上的伤就是你这家伙弄的!”
“小姑娘,你可以不要倒打一耙冤枉好人啊。”
“你还敢狡辩,休狄身上有闪电的伤痕,而你恰好就会雷系法术!”弦珠越想越觉着眼前的人可疑,对方既不肯说实话,那就不怪她不客气,她抡起了拳头作势欲打云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