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菡菡总喜欢和这个小姑姑说些小秘密。
对此，傅瑞琛一直知道，但是从不知道她们小姑娘之间都说些什么，今天算是有了些了解，菡菡的古灵精怪的性格好像一部分是这个姑姑这里学到的。
“为什么呀？”菡菡有些不解，“姑姑可好了，我喜欢姑姑。”
“姑姑好在哪？”傅瑞琛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服气。
“姑姑穿衣服好看，给我买的衣服也好看，姑姑特别会唱歌，我也会唱歌，姑姑画画特别好看，我也画画特别好看……”小姑娘小指头伸着，一项一项的数。
傅瑞琛：“……”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有些好笑。
“你这是在说姑姑呢？还是在夸自己？”
菡菡佯装生气的瞪了一眼傅瑞琛，一本正经的说：“爸爸，我是在夸姑姑。”
“……”
“爸爸，我喜欢和姑姑说话，姑姑是我的朋友。”
傅瑞琛点点头，亲了亲她的脸，“好，菡菡喜欢就好。”
只要他的女儿喜欢的，他都会让她开心。
“爸爸，你不会骂姑姑吧？”小姑娘睁着滴溜溜的眼睛，忍不住问。
“……”傅瑞琛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爸爸在你眼里那么可怕？”
“不是的，有一次……你把姑姑骂哭了呢，那次我也哭了。”
“……”
那是傅月前几年的事情，为了一个男朋友要放弃学业，谁的话都不听，最后还是傅瑞琛和她见了一面，和她谈了一场话，最后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没再提要放弃学业的事情，直到今年毕业回来。
傅瑞琛当时没说什么话，只是把事实给她看，听说她有要放弃的学业的想法，他就调查了一下她在国外的事情，包括当时把她弄得鬼迷心窍的男生。
事实证明，傅瑞琛的直觉没错，和他堂妹谈恋爱的那个男生，在同个时期不止一个女朋友，不仅如此更是和好几个女生暧昧不清。
拍到的照片更是铁证如山，当时的傅月陷在爱情里，根本不相信，她哭着说：“堂哥你骗我……”
傅瑞琛当时怎么说的？
好像是这样。
“傅月，这是你的人生没人能干涉你的决定，但是你得确定你能在放弃学业后承担结果，要是不能，这一步不是你想要的天堂而是地狱，还有，爷爷从小最宠的就是你，他教会你的那些道理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除却这个理由，你有一万个不放弃学业的做法，但是你都没选择，今天我给你看到的这些，不是要阻止你的任何决定，是让你能最大限度的看到最真实的事情，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你我不知道，但是你是我的妹妹，有些事情，我要对你负责，至于你的决定，你好好想想，他是什么人，你到底想要什么，今天晚上好好想想。”
那一晚，傅月在傅瑞琛家里哭了一晚，菡菡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都看到了，她那时候还小，但印象特别深刻，菡菡抱着姑姑，最后她也哭了，在姑姑怀里累的睡着了。
所以到现在，她还记得。
傅瑞琛不知道这件事会对菡菡的造成这么深刻的影响，他眼神温柔，理了理她毛茸茸的头发，“爸爸不会骂姑姑。”
“好吧。”菡菡点点头，摸摸爸爸的下巴，“我爸爸最好了。”
“……”傅瑞琛笑着说：“那你亲亲爸爸。”
“吧唧。”菡菡重重的亲了下。
……
等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温绾绾带着云深和温辰在房间里洗澡，两个小家伙正在浴缸里打水仗。
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再不抓紧洗，我就要进去咯。”
里面立马少了打水仗的声音，倒是有些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