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居就近的医院内,张雅卓的手腕上打着石膏坐在病床上,抬眸看向病房口,似是在等着什么人来。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张雅卓将身子一倾斜,本就靠坐在床沿边的人,一下子便朝着地上倒去。
“哎呀,张小姐你怎么摔下来了?”护士推开病房门,见张雅卓摔倒在地上,随即上前将人扶起来。
张雅卓见来人是护士,一时间有些惊愣,视线绕过护士看向病房外,并未见到预料中的人,随后正准备收回视线时,余光瞥见站在病房旁边窗户口的男人时,脸色霎时一阵惨白。
只见衣着一身铁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男人面色阴沉,一双阴孑的眸子中深处腾起那一抹杀伐之意。
她一颗心在体内不安的跳动着,本就无力的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死死的抓着护士的衣角。
正在给张雅卓抽血的护士见张雅卓整个身体都呈现紧绷状态,便出声安抚着,“张小姐,你放轻松,不需要这么紧张的。”
可此时的张雅卓哪里听得见护士的话,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是嗡嗡作响的。
方才她明明就听见了皮鞋落在地上的声音,那声音铿锵有力,显然是男人的脚步声,但进来的却是护士,而那个本该在她意料之中出现的男人,此时就站在过道外的窗户前静静看着屋内的她。
毫无疑问,方才她的这些小动作,皆数落入了男人的眼底。
男人在窗户前站立了片刻后,转身离开医院,留下张雅卓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犹如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希望一般无力的靠在床头。
……
向宁跟着顾烈东回到了在高山市的私人别墅,清水苑。
“顾少。”老管家瀛叔,见顾烈东回来,上前迎接,见自家少爷身旁跟着一女子时,有些许怔愣。
“向宁。”顾烈东看出了灜叔眼中的困惑,开口解释道:“向宁以前来过的,灜叔您见过的。”
“向……”灜叔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片刻后才会想起来,“向小姐。”
向宁浅浅一笑,唤了一声,“灜叔。”
灜叔是见过向宁的,那是在自家少爷去服军役之前,但之后向宁便鲜少再同顾家来往,除了跟顾贞来往比较频繁之外。
“灜叔,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向宁要在清水苑住上一段时间。”顾烈东出声吩咐着灜叔。
“嗳,我这就吩咐人去做准备。”灜叔应声,离开前还不忘将向宁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方才灜叔的一番打量,让向宁有些不自在,顾烈东见此开口打圆场,“我这清水苑很少有人来,灜叔大概是见我带着你来,一时有些好奇。”
“我没放在心上。”向宁轻声道,伸手捋了捋左眉骨上的纹身,顾烈东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目光触及到她左眉骨上的纹身时,眸光沉了沉。
……
徐家
徐子尧看着电视上报道的有关向宁的新闻,气的将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站在书房外的邓曼安见此,转身离开,连着对正朝着书房走来的徐文静也一并带走。
“爸他这是怎么了?”徐文静听见了来自书房中那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疑惑的看着邓曼安。
“还能是什么,还不是向宁!”邓曼安压低嗓音,看着徐文静,“向宁还活着这件事情,你哥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徐文静闻言,蹙眉,“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