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总统府内,张雅卓的一番话在霍云琛的脑海中来回的回响着,“霍云琛,你以为你能跟向宁在一起多久?”
“霍云琛,你知道为什么你的人能够这么快的从首都将你跟向宁的这一本结婚证办下来吗?”
“那是因为是阁下允许的,且阁下还给你走了后门,若非如此,只怕你跟向宁的这一本结婚证根本办不下来。”
“陆之昂的人就会中途将你提交的文件全部劫走,岂会让你轻易拿到那一纸证书。”
“霍云琛,你好好看看你手中那些照片的拍摄时间,上面的时间远在你跟向宁睡一起之前。”张雅卓说着,伸手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支录音笔来,里面的声音响起,正好是阁下跟陆之昂二人之间的对话。
“父亲,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录音笔中,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控诉,“为什么,为什么您要连我的最后一丝念想也要一并夺走?”
“念想?”阁下陆云波的声音从录音笔中传出来,而后是男人的一番现实的话语,“徐家那个孩子,若非是你当初的一句玩笑话,岂会出车祸?又岂会有如今徐家跟总统府两家这种难堪的局面?”
“……”陆之昂闻言,沉默。
“好在那个孩子如今是霍家的人了,有了她,想要平衡霍家跟徐家的势力,对于总统府来说易如反掌。”陆云波无情的话语从录音笔中传递出来,而后是陆之昂怒吼的声音,“您毁了母亲,如今您还想毁了阿宁?”
“毁了向宁那孩子的人不是我,而是徐家人跟霍家人,而非我,也不是你。”陆云波沉稳的声音落地,接着是承一致的声音响起,“大公子,向小姐生母手中的股份事关总统阁下能否挽住局面的关键,若非如此,只怕是总统府的主人早已易了主。”
……
录音笔中的信息放到一半,张雅卓便未有再播放下去,而后对着霍云琛冷声挑衅着,“你帮助向宁找到钱老,原是想要以此平衡徐家的势力,不想却是直接给总统府做了嫁衣,霍云琛啊,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向宁如今要面对的局面,第一则是接手徐氏,但若是接手了徐氏,那么势必就要承受来自总统府的施压跟迫害,到时候只怕你想护住她,只怕霍老跟宋谨也不会同意的,因为你这么做,随时可能拉上霍氏以及宋氏陪葬;第二则是,她放弃徐氏,也放弃你霍云琛,选择陆之昂,与之并肩作战,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一如……她的母亲向思思,以及前任总统夫人,沈若清!”
“你们男人之间的权利与财富的追逐,总是难免以牺牲女人的幸福为前提……”张雅卓说到此处时,余光扫向霍云琛,“你母亲跟你父亲的结合,便是因着商业利益,你母亲根本不爱你父亲,若非商业利益牵扯,你母亲怕是连生你都懒得生!”
霍云琛眸子锁着张雅卓面部表情的变化,脑海中想起的是向宁之前说起的,“张雅卓跟你父母之间有何牵扯,亦或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你何不去查一查?”
张雅卓跟他父母之间……霍云琛阴孑的眸子看向张雅卓时眸光更深沉了几分。
有些事情,他需要亲自再去核实一遍才能最终确认,哪怕此时的他心里隐约有了几分答案。
……
但对于霍云琛而言,相比张雅卓的事情,向宁跟陆之昂,以及徐文洲之间的事情才是他认为最为棘手的。
霍云琛看着通往客卧的玄关处,掀开被子,吃力的挪动着双腿,想要起身下床。
向宁一个人半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白日里见到那中年女人的场景,以及琴瑟给的那一份成员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