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童尸,让我难受的不行,我特别特别想抽口烟。
荏哥不给,我也才知道他为什么不嬉皮笑脸,不是因为这些冰柜。
他跟我们这些菜鸟不一样,他是怕丢学校脸面。
在进去的时候,馆里的人给我们发了口罩和手套。
口罩还可以,但是那个手套。
哎。。
你们吃过炸鸡吗?就送那种薄薄一片跟没戴一样的那种。
我当时嫌麻烦,塞半天戴不进结果捅破了就直接不用了。
当我洗完手洗把脸,我还是懵的。
我一直想为什么。
怎么没名字,没人认领吗?他狗日的父母呢?
后面我们还去了追悼厅,旁边的小黑屋塞了不少没通电的水晶棺。可以看见布满表面的绿苔,跟里面腊肉一样的躯干。
气味很大,同学紧张但还是在嘻嘻哈哈缓解气氛。
我完全心不在焉,馆里的人说这几个是没地方放了,有些都放了十几年了。
我根本想不明白问:“从来没人认领吗?”
“没有。”他摇摇头告诉我。
回来一路上,我还在气愤那个无名氏童尸的事情。
“他只是个孩子啊!死在那却没人认领。”我跟同行的猴哥说。
猴哥是这个同学的外号,他家就是做殡仪馆的。
母亲是福利院工作的,他说的他看的多了,说我见到的还是太少。
“你知道,冬天吧。还有人把小孩直接放福利院门口就走了的,什么都没留下。哎,习惯就好。”猴哥拍了下我肩膀。
我到现在,估计过去一个月了吧这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生气,或者如此冷漠。
我在意是因为,我曾经想当个流浪汉,去无忧无虑看外面世界,不在烦恼大家都在烦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