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周围抱歉说有事打电话,所以来晚了。
然后跟我爸介绍周围的人,局长厅长部长。
我爸像个傻子一样,震惊的点点头。
嘴里哦哦的说,吃惊这些人的身份。
这我看懂了,这个汉伯在显摆他的人际圈。但没事,他是我爸的好朋友,肯定不是在跟个好兄弟在攀比我现在比你厉害了。
这些人再叼关我屁事,还不是我汉伯的人。
我依旧很吊的样子。
像以前去酒店一样,推菜盘上的转头玻璃盘。
我特么推不动。
???
我日?我看着玻璃盘在缓缓动啊,怎么我推不动。
试了几次,那些人物莫名其妙看着我。
我才发现这是自动的,想装逼夹菜的脸红的像猴屁股。
那餐我没什么意思,很失落,觉得自己在装什么逼呢。
跟我爸去了汉伯安排的酒店。
应该是我当时年少太嚣张,汉伯都注意到我气焰敢哼笑他。
“你这儿子,太尖了。”汉伯喝醉酒指着我。
那眼神盯着我,我见过这种眼神,那个叫了十几个人阴我的人他之前没动手也是这眼神。
“好生仔,就要好好读书,不要太尖。”
他觉得跟个孩子计较有失身份,离开摇摇手离开,像我败了他兴事。
我爸却高兴拍着我头:“臭小子,连汉伯都觉得你太嚣张了。”
我却沾沾自喜,汉伯这样的人物也注意我牛逼了。
后来,第二天考试。
我看着周围穿校服的学生都在跟认识的人交谈,而进了考圈,我第一次感觉到在陌生的地方自己谁都不认识,谁都靠不住,那种孤独感觉。
考完试,出来后却看见同样站在外面的我父亲。
他插着手,一个人站在太阳下。
挺着啤酒肚,流着臭汗,时不时看手机时间来渡过时间。
“考的怎么样?”他问。
我看着他模样,有些心疼,但这样想感觉特别怪。
“很可以。”我笑着说。
“走,去找汉伯。”他听到后笑着回答。
但这次。
汉伯并没有再叫什么厅长什么鬼。
他跟我爸,还有一个他们的熟人。
我不管。
我只记得他们到一个牛肉火锅店。
他三在喝酒,汉伯借着酒意发疯。
“你牛逼什么啊你!啊?!”汉伯指着我爸大骂,看了我爸一眼很快别过头。
“你说你牛什么?你现在比的过我什么?”他大拍桌子喊。
我爸傻笑插着手说:“你喝醉酒了。”
“我没喝醉!”他大挥手又大力拍向桌子:“你说你,东,你看看你个捡垃圾的,你现在怎么比的过我。”
我不明白,我看着我爸的样子。
他一直笑,我看着汉伯,他气恼的莫名向我爸宣泄怪异的想法。
我看的出汉伯怕我爸揍他,他说完一句就低下头看别处装醉酒。
“我可去操你妈!!你装什么装?你现在能在我面前装什么?”他一甩酒杯。
批啦一声,玻璃掉在地上碎裂。
三个大人还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整个市的领导我都认识,你装什么,你现在还在牛逼什么?你个垃圾,我操!”
汉伯对我爸吼的脸红青筋起来。
他吼的有点累,站起来时候摇摇晃晃。
“我去操你!!”汉伯直接把桌子掀了。
我爸还是不动,他在那笑。
我不明白。
那个胆小但好胜的我,手攥紧的拳头死死盯着那个汉伯。
“从今天开始,你我不做兄弟了。你赶紧滚,滚远点,”
汉伯走了。
我跟我爸也走了。
我们两走在夜路上,没有车来接我们了。
我爸终于发脾气了,他在骂我祖宗,骂的我狗血淋头。
我们没钱,也不会回去汉伯给我们买的酒店套房了。
我们叫了三轮车,租了个小旅馆。
一路上,一车上,一晚上,
他一直在骂我。
骂我没出息。
后两天的考试,我出了校门看见他。
他站在那,眼睛没了光,更老了。
我考完最后的考试,他的气也消了。
去了个大排档吃饭,他点了一桌的菜。
“好吃吗?”他问。
“好吃。”我喝汤笑道。
终于能回家了,我很开心,看得出我爸也很开心。
他终于笑着打岔些,我们父子很少的对话。
最后我们坐回大巴。
我看着我爸掏着碎碎散散的零钱,筹齐了车费。
两人上车。
坐在回家的路上。
这是五年前的故事了。
我现在才明白。
汉伯妒忌,妒忌我爸他怀念的以前的自己。
有谁不想风光一世。
汉伯不甘,我爸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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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