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人的生命是特别脆弱的。”
考核完,东仔几人准备去吃晚饭。
“就昨天晚上,我刚跟戴维哥他们回宿舍,突然又来一单,回来时候戴维哥跟我说。”
东仔跟猴子小赖讲昨天他知道的。
“他们说死的这个人,前天在跟几个朋友喝酒,喝多了然后给朋友一拳打在地上,然后就死了,送到抢救室已经没了。”
东仔咧了咧嘴。
“那个人戴维哥说是一米九多,冰棺都快放不下,都能被一拳打死。”
“昨天我做的那个那个车祸也是。”
三人过马路,东仔低下头叹气。
突然一个骑电动车的老头在他们面前穿过,差点碰到。
“操你妈,开那么快赶去投胎?老东西。”
东仔连忙后退对那人背影骂道。
“别让老子在医院看见你。”
“你嘴巴是真的臭。”
猴子在一旁听的大笑。
“终于离开省立了。”
吃饭的时候,东仔对两人说。
“省立还不爽?东西学的又多,环境又好,你去住我那试试看,在太平间睡觉,还要给十一年换冰棺。”
猴子不理解的吐槽。
“多?我在那才上手三具,你问小赖做了多少了。”
东仔说。
“好像我做了,七八具吧,也没怎么数过,反正有五个以上。”
小赖想了想。
“老子一次都没有..”
猴子喝了口奶茶,不开心道。
“而且省立环境真没你们想的那么好,那些人,哼。”
东仔笑了声。
“我看香姐平哥他们也挺好的啊,就那个珍总挺傻逼的。”
猴子听到东仔说那里的人除了戴维哥彬哥像个人外,其他都不行。
“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东仔抿了口啤酒。
“对了,我可能要回北方一段时间,可能还要回学校拿毕业证书去报名。”
猴子对两人说,他要回去北方的教育局那边处理报名的事情。
“明天去动物园不?”
东仔想着,每次放假都是打游戏,还没在这转过。
“也是,过几天我请假可能要弄一个月那样才回来,妈的什么都没学到又要回去,到时我走的时候咱去唱歌不。”
猴子问。
“再说吧,感觉我是不是跟你们这些人脱节了,你们都是唱些RAP之类的东西。”
东仔咧了咧嘴。
“像你天天在那唱些我爸那个年代的歌。”
猴子不服的说,他去KTV就唱rap。
“我也不会在那唱水手唱一半在那喊星星点灯,一直在那狗叫。”
东仔跟他两人互相扯蛋。
天黑下来,外面开始下雨了。
“我曾经也想过会这么黑暗,但真的看见这么黑暗,我受不了了。”
东仔喝的有些晕,看向外面发呆自语。
“你说我要不要表白?”
猴子问东仔。
“啊?”
东仔一脸疑惑。
“跟大聪明,我想了很久。”
猴子告诉东仔。
“真的我晚上想了很久,这几天也一直跟她联系,但话慢慢变少了,你知道的。”
“其实跟谁玩的再好,等分开了,就,比如我跟奶奶。”
猴子在学校跟班里一个外号叫奶奶的关系特别好,基本一起。
两人关系这么好,从东仔得知的,觉得是刚认识时候两人一起上台表演过相声。
“奶奶跟我的关系够好了吧,我在学校被人打了,我不知道其他人,但奶奶是绝对会帮我的。”
猴子对东仔说。
“但一旦我回到北方,可能,可能他不找我,我们都很少联系了,因为我知道没一起玩,像我从北方从小玩到大那几个朋友我们才会一直联系。”
“不然真的,关系会慢慢变淡的。”
“我怕等我回北方了,就没机会再说了,我不想在这留下遗憾。”
猴子一脸落寞。
东仔实在不解。
“那是你,我是不会,因为你们的关系好,是那种,怎么说。”
东仔喝的有些多,他摸了摸脑袋。
“好像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因为这些情节画面你觉得就是友谊,像你说跟奶奶刚开学认识不久,就一起上台说相声。你们是因为一些经历的事情所以觉得这就是友谊。”
“但,可能我跟你们不太一样吧。”
东仔想到刚到老家读高一,那个烂学校,他遇到色狼和加泗,假期里三人住在村子里的土胚房。
没钱,三个人裤裆里掏干净就掏出五块,只能买米,煮完饭伴着老干妈吃的特别香,晚上一起睡在床上,上天台抽烟看星星。
从临近中午走到黄昏,从加泗的村子走回学校宿舍,一共六十多里地。
三人腿都快走断了那天,色狼的老爸把他银行卡的学费赌掉了,老师不让他在学校呆。
色狼躲在东仔的宿舍里一起生活,白天不上课晚上跑出去通宵。
老师叫来色狼的家人来抓他回去,他连忙跑到阳台躲起来。
东仔撒谎说就没见过色狼。
他们三个人经历过很多事情,但后面都不联系了。
东仔在那就呆了一个学期,开学时候睡觉给数学老师叫上去,写黑板上的方程式。
同桌偷偷告诉他答案,等东仔写完,他莫名就当了数学课代表。
后面又因为他上课睡觉,数学老师说课代表都睡觉了,那还学个屁啊。
简直就是离谱,因为睡觉当了个课代表,又因为睡觉给撤走了。
过了六年,东仔现在没再跟色狼加泗两人联系,大家都不想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