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人聚在那,突然旁边冒出个西装猥琐男。
“太平间。”
东仔看着张哥口型说出这三字。
那九人得知张哥身份后竟然没打他,反而跟他聊起天来。
中途还比划各种手势,两个老人越说,旁边几个女子哭的越厉害。
本来还一副安详老王八表情的张哥,听的瞬间睁大眼睛,特别震惊。
“这么粗?!”
张哥大喊。
东仔在远处看的牙痒痒。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操,真的好想知道。
又烦又无聊的东仔看了眼手机,三点二十六分。
过了一个小时。
张哥背着手叹气走回来。
“你们在说什么?”
东仔开口道。
“别多问。”
张哥回答。
“诶,你这人。”
东仔感觉这人指定有个大病。
“别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张哥叹了口气,接着说。
“我们还得等警察过来。”
东仔还是不知道发生什么。
又过了半个小时,警察来了。
三四个穿警服的男子,急匆匆跑进抢救室。
过一会,有个拿摄像机的警察跟着进去。
等了好久。
又过了一个小时,警察出来。
“走,到我们干活了。”
张哥看警察走了,他说。
进去后,医生说法医还在那拍照要等会。
指了指左边那个帐帘围起来的地方。
“你是?”
医生问了声后面跟来,那九人里其中的一个老人。
“哦,我是学校的。”
老人连忙解释身份。
“哦哦。那等下吧。”
医生知道后,点点头离开。
东仔还是不知道发生什么,看向那个围着起来不让看见里面的地方。
很快那个省立见过的法医拉开帐帘,走出来。
他手里还是那个破微单,离开时对张哥点点头。
“走吧。”
张哥拉起担架车。
东仔好奇看了眼背后听着,也一同跟上的老人。
“这手套能给我用么?”
担架车停在帐帘外,张哥站在那停住。
见他没动,东仔对一旁看向这边的医生护士问。
“你要就拿去吧。”
医生回答。
东仔抓起戴上,他们接遗体还是有点防护好些。
张哥在那抓耳挠腮,想了想还是拉开了帐帘。
里面的景象展露出来。
一个满头是血的女人躺在那。
额头,眼睛,鼻子,脸上,全是血,连枕头都染满一大片猩红的血。
而且她已经死了。
一小块一小块的碎头皮,夹杂头发,粘在枕头上,上面全是血。
头发都是血,耳朵都撕裂掉在床上。
面露死相的脸流满狰狞的血。
根本不敢想她发生了什么,
病床上躺着个头发散乱开,被人杀死的女尸。
东仔看完鞠了个躬,开始他们的工作。
“诶哟,”
老人见着他鞠躬,连忙害怕的跟着鞠了三下,还摆了摆佛手。
‘你拜个鸡*’
本来挺严肃的场景,东仔内心对这个不认识的老头十分疑惑。
打开了裹尸袋。
要把遗体放入担架车上。
东仔看着遗体的脸,他不明白是什么深仇大恨。
遗体上盖着被子。
张哥伸手就扯开,露出一部分里面裸露的躯体。
东仔一手拉住。
“先盖着吧。”
东仔对他说。
“拿开。”
张哥见这关键时刻,作为实习生的东仔还出乱子,他皱眉说。
“先给她盖着吧。”
东仔想抬上担架车,盖上裹尸袋再撤走被子。
“啧。”
张哥用劲夺过被子,丢在一旁。
尸体裸露出来。
东仔叹了口气。
她像动物一样被抬起放在担架车,拉上了裹尸袋。
一动不动,像刚放完血准备送去菜市场的死猪。
等拉回太平间。
在地下室里,那九个人后面陆续跟来许多人。
站在一旁的东仔,听着他们讲,得知。
这是一名大学老师,今天早上来附一体检。
被人用一根实心铁棍活活打死。
“我们看了监控,都已经躺在地上了,那个人还在拿铁棍往她头上捅。”
老人对后面到来的其他人说。
这个大学老师,三十岁,没结婚,外婆前几天去世了,妈妈住院刚出来。
“先别告诉她妈妈,老人家刚出院受不了这种刺激,她不是有个弟弟么,先通知他弟弟过来吧。”
老人叹口气说。
“通知了,她弟弟正在坐高铁过来,估计八点才到。”
“那我们先上去吧。”
老人点点头说。
这几个人是逝者学校的校领导和同事,这次体检就是他们学校安排的。
六点了,东仔回到办公室。
看见张哥跟戎志哥几人聊天。
“早上啊,就那个门诊室那个小道你知道吧,就在那里被打死的。”
张哥讲述道。
“干嘛要杀她啊?什么原因?”
戎志哥听的一头雾水。
“我怎么知道,你这就要去问警察了。”
张哥摆摆手,见着东仔过来。
“以后我们干活时候,我叫你干嘛就干嘛,别多说也别多做。”
张哥接着递来个胶带。
“把纸条贴刚刚那个冰棺上。”
纸条写着死者的名字。
东仔走下去,地下室依旧一片寂静。
看见那漆黑的守灵间里,裹尸袋盖住了悲剧。
准备下班了,东仔站在大门外。
门口走过陆陆续续的路人。
“好像是个神经病,他们说。”
“当场打死人就自首了。”
“就拿个铁棍啊,在门诊楼后面那里。”
所有走过的路人都在议论纷纷。
渐渐灰暗的天,街道的灯都亮起。
呼啸的寒风吹得铁门呜呜作响,
东仔靠在那听。喜欢我只是遗体接运工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我只是遗体接运工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