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他的心情,说:“可你经常修黑法,身上有阴气,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高人火冷笑了下,从口袋里拿出瓶降头水,拧开喝掉,念诵几句咒语后,身上开始长出大红包,他刻意挠破其中一个,无数的虫子爬出来,我差点呕吐,他说:“我现在中了降头,有阴气很正常,这样不会起疑了吧。”
我给张总妻子打去电话,称只能找马万才解决,她忙不迭回答:“好,好,只要能救我老公,找谁都行啊。”
让老舅帮忙打听到马万才的电话,联系上后,自称是张总妻子的弟弟,把张总情况,掐去找我和高人火施法的细节,全部告诉了他。
马万才听完后,分析是中了邪,我心想你是放了个屁,马万才提议,把张总带到东南亚,再由他联系高人施法解决,收费要五十万。
我装着很惊讶的样子,问能否打折?马万才说:“老弟啊,我也是中国人,不会骗中国人,我给你找的高人,可是东南亚第一呢,放心吧,保证解决。”
我又问能不能来大陆施法?马万才拒绝道:“高人都喜欢深居简出,成天来回跑的,那是骗子,还是你把姐夫带来一趟吧。”
我原本是想把他们骗到大陆,再想办法帮高人火出这口气,现在看来,敌人十分狡猾,我把马万才开的价格,告诉了张总妻子,本以为她会嫌贵,没想到她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五十万就五十万吧,能救我老公就好,钱有啥用,人要是没了,那不都是一堆废纸吗?”
由张总妻子订了机票,我们几个人飞往东南亚,马万才准时在机场迎接,他长的又矮又胖,不停用手帕擦汗,满脸奸商样,过来和我们握手,看到高人火时,表情凝固住了:“这位是?”
来之前我已经和高人火商量好,指着他说:“哦,这位是甄先生,我姐夫在东南亚的生意伙伴,前不久身上出了很多疙瘩,挠破后会有很多虫子往外爬,听别人说是降头,所以跟着来看看。”
马万才哈哈大笑:“老弟啊,你们找我,那真是找对人了,我认识的高人,是东南亚第一,没有他解不开的降头!”
马万才开着辆旧皮卡,让我们几个上去,然后开到旁边个银行,问钱带够了吗?没有可得取点,张总妻子点点头,取了五十万,付给马万才,他直接转进自己账户,然后带我们去找高人。
马万才带我们来到了个偏僻的山村,这里风景很美,但没多少人居住,在河边一个木头屋子里,我们见到了一个穿着黑蓝间隔的碎布衣,光脚丫子的男人,看样子也就四十岁左右,面色冷峻,目光深邃。
他的目光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来回扫,最后停在高人火身上,我挺忐忑,生怕被认出来。
马万才开始介绍:“这位是高人魄,修有独门阴法,在东南亚说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我悄悄注意了下高人火,他面无表情,但对于经常喜笑颜开的他来讲,这,就是愤怒的表现。
马万才跑到高人魄面前,用东南亚语唧唧歪歪的在说什么,我反正一句没听懂,马万才每讲几句话,都会伸手指下我们其中一个人,指住我时,我还配合着笑了下,高人魄没有丝毫回应,这令我很尴尬。
等马万才讲完,高人魄点点头,回了几句话,马万才指着目光呆滞的张总,高人魄神色有些奇怪,但马上又恢复正常,再次盯着高人火,我紧张起来,这要是被识破,该直接跑还是抄家伙干?
看了眼高人火,出奇的冷静,高人魄伸手指着他,说(此刻马万才开始翻译):“他是谁?”
高人火走到他面前,说:“我是张总在东南亚的合作伙伴,姓甄,前不久浑身发痒,起了很多疙瘩,一旦挠破,会有虫子爬出来,十分可怕,别人都说我是中了降头,刚巧听说张总出事了,要来找东南亚第一高人,因此跟过来,看能不能帮我治好。”
高人魄目不转睛盯着高人火,缄默片刻后,让他把手臂伸过去,卷起来袖子后,用根针扎破其中一个红色疙瘩,很多白色的虫子爬了出来,张总妻子吓得叫出声来,马万才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估计平时也没少见。
高人魄仔细观察那些虫子,又拉着高人火的手,冷笑了下,忽然闭上眼睛,嘴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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