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八九天不见,刘绮丽瘦了一圈,逐月都有点心疼她了,借着自己大挎包的掩饰,从里面摸出两个饭盒道:“我听伯母说你们几天没回家了,特地来看一下你们,你们吃饭没,我带了烧麦。”
逐月不说还好,一说两人的肚子都咕咕叫起来,刘绮丽和刘厂长脸红了一下,倒也没和逐月客气,站起身坐到了沙发边上。
逐月在他们对面坐下,把饭盒打开,还给两人倒了水,生怕他们两个吃的噎到。
“你们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啊。”逐月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简直哭笑不得。
刘绮丽道:“事情太多了,又不能拖着,只能加急着做了。”
原来在逐月忙自己事情的时候,刘厂长和刘绮丽也为织布厂焦头烂额。
首先刘厂长承包织布厂,需要三千五,刘厂长掏空了自己的家底也不够这么多,他又凭着自己原先的身份到信用社贷款了一千多,转头还找了不少老朋友才把钱凑齐。
刘厂长原先就是织布厂元老,对织布厂的运营了若指掌,加上织布厂的设备都在,重现开工不难,拿下织布厂后,刘厂长立马就开始召回原来的工人。
可是事与愿违,一个是他资金有限,注定不能召回所有当初下岗的工人,第二就是现在就经济开放后,很多人都知道织布厂不再是国营单位,是刘厂长在苦苦支撑,大家对织布厂能不能做下去抱有怀疑态度,要是做一半又垮了,他们受不了第二次打击。
双重的压力下,召回来的人不多,基本要么是原来刘厂长的支持者,要么是对刘厂长无脑信任的人,和原来的员工想比,十分之一都不到。
织布厂的账单,原料商,车间安排,原来由各部门来分别完成的任务,现在就单单压在刘厂长和刘绮丽两个人的身上,可不就把两人熬成了这个样子吗。
“意思是说,现在织布厂是已经在运转了吗,这也太强了。”逐月眼里的惊讶不减,把一个烂摊子在十天之内从泥潭里拉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厂长点头,只是面上没有喜意,摸了摸吃饱的肚子,长长叹了口气。
刘绮丽咽下最后一口烧麦,苦笑道:“别夸了,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什么意思?”住越看也得刘绮丽话里有话。
刘绮丽道:“厂子是运转起来了,但是产量很低,最重要的是,我们找不到愿意合作的客户。”
逐月愣了一下,转眼就明白刘绮丽他们的处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