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也了解自己老师的脾气,意犹未尽的收起纸笔,笑呵呵的往外走。
等人走完,赵医生才对着逐月笑道:“这群家伙实在不懂事,乔医生,打扰到您了,实在抱歉。”
但凡你觉得抱歉,都不会这么晚来抓人,逐月无语,更难受的是不习惯看赵医生一向严肃的脸上挂这种讪笑的表情,看来是和学生们待久了,性格也变活泼了,逐月抱着胳膊,忍受一身的鸡皮疙瘩道:“赵医生,快别笑了,怪吓人的。”
赵医生哈哈笑了两声,脸上恢复了常态,打开手上的病例问道:“乔医生,你这是惹到了什么事,脑袋都给人开瓢了?”
“不是我惹事,是我倒霉。”逐月叹了口气,没力气细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赵医生,这绷带什么时候能拆,我今天能出院吗?”
赵医生是医生,主责是治病救人,没有多想追究逐月私事,见逐月提问,便简单说道:“你挨得这下不轻,后脑勺封了五针,绷带一周后才能拆,可还有脑震荡的后遗症,我是建议你多住两天院。”
“杨老师说我已经昏迷两天了,现在意识恢复,主要是外伤,出院回家养着也行吧。”逐月觉得没必要住那么久,说是多住两天,也只是观察而已。
赵医生摇了摇头,拿出了主治医生的派头,没同意,叮嘱逐月说,她不单单是脑袋受伤,身体也有过劳的情况,多休息两天总是好的。
逐月拗不过赵医生,但还是明白患者该谨遵医嘱原则,也就没有再说了。
赵医生走后,大概五六点的时候,金晶和小玲也来了医院,小玲还懵懵懂懂,金晶却是哭的不行,她把逐月当成了唯一的依靠与亲人,天知道昨晚杨老师跟她说逐月出事了她有多害怕,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逐月,她感觉天都塌了。
逐月看着这孩子苦笑,连连安抚了好多句,才让金晶停下哭泣,留了一会逐月担心会影响明天上课,才让杨老师强送两个孩子回去。
两个孩子走后,曲杰又来了,还带了果篮,逐月吃过饭,应付走了几波人,才让病房重新恢复安静,而桌头堆不下的水果,头一回觉得自己朋友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杨老师把花瓶里的花换了一簇笑道:“这样不好吗,谭叔听说你受伤的事情,急得差点从海港市赶回来,还好林舟拦下来了。”
逐月哈哈笑了两声,视线突然瞥到杨老师手里的花瓶,咦了一声道:“杨老师,这花瓶哪儿来的?”
杨老师抬手看了看手里的花瓶,笑道:“是个年轻孩子拿来的,说是替他老板送来,我想应该是你的朋友,就收下了。”
“有留名字吗?”逐月接过花瓶问道,这花瓶,老古董啊。
“我想想……”杨老师思索了一下道:“没留名字,那男孩只说了他们店叫‘无名’。”
无名茶楼啊,逐月视线了然了,古老爷子送的,那就难怪了,她抱着花瓶亲了一口道:“老爷子就是大方,不过这算有心还是无心,也不亲自来看眼我。”
杨老师忍不住笑:“古董吗?人家送这么重的礼,你还埋怨人家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