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警察叔叔，我就是耍耍嘴皮子，男子汉不打女人，但这嘴上发泄一下总不犯法吧。”
面对这样的法盲市民，警察认为有必要肩负起给他科普法律知识的职责，“恐吓威胁同样构成犯罪。”
隔壁审讯室，顾朝暮苦大仇深地看着面前的警察，眼神幽怨。
她不应该那么冲动的，直接打完人跑就对了，干嘛要打幺幺零告状。
这下自讨苦吃了吧，段承杰被扣留，她也没能幸免。
又不是小孩子了，告什么状，多事。
段承杰以动手伤人罪反告她，脸上的抓痕和被辣椒水喷到红肿的眼睛，就是她伤人的证据。
她不知道警察立案要问这么多信息，段承杰有问必答，而她什么都答不出来。
警察：“姓名？”
朝暮蔫头耷脑，“什么是性民？”
警察古怪看她一眼，“别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什么你打什么，叫什么名字？”
名字她知道，“顾朝暮。”
“是哪三个字？”
以为他没听清，朝暮重复，“顾朝暮。”
警察耐心解释，“我问你这仨字怎么写？”
终于有一个和她一样不识字的了，朝暮像见到了亲人，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你不会吗，好巧啊，我也不会。”
顾姓只有一个字，朝暮应该就是那个词语，警察没再多问，直接填上。
“电话号码多少？”
朝暮认真想了一下，摇头，“不知道。”
她才来这个世界几天，什么都没摸熟，电话好像是要一串号码才能拨通，但她没有刻意去记。
这点不难查，她刚报了案，他们来电显示能找到，警察很快翻到并填上。
不配合的罪犯警察遇到过很多，这么不配合的报案人还是头一次遇见。
警察认为她是故意的，没再和她磨时间，“行，你不愿意说那就找你家里人来，父母姓名和电话说一下。”
“父亲叫顾温凯。”朝暮支支吾吾半天，才嗫嚅道：“其他没记住。”
她什么都不愿意透露，直接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警察更为严厉的盘查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从家里来，要到酒店家去……”看到警察微变的脸色，要发怒的样子，朝暮试探反问，“从城堡来，要到何遇家去？”
“何遇是谁？”警察表情严肃，“另外我要具体地址，国家，省份，城市，县乡镇。”
“何遇就是何遇啊，说了你也不认识。”
什么咸香珍朝暮听不懂，她内心暴风式哭泣，为什么要问她这么难的问题，搞得她像个笨蛋一样。
她不是笨蛋啊，她是大理国最最聪明的公主。
“手机拿出来，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在没人来接你之前，暂时待在这里。”
警察一副不弄清她来历不罢休的架势，今晚怕是脱不了身了。
朝暮想发脾气，但也知道警察是这个地方的最值得尊敬的人物，她不能放肆。
她心里委屈，憋着火，倔强地撇过头，“我没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