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喝了一小口桃花酒,美滋滋的摇头晃脑。
“不咋地,客气疏离,名门正派的公子哥都有点过于讲究礼数,张口闭口的武林正道,匡扶正义,舍己为人牺牲也在所难免,我听得实在是扎耳朵,也不好多说。”
摇头不太赞同他们的话,光知道嘴上说说,实际行动没见他们真心为老百姓做过什么。
“人家说的也算正道,你为何不喜?”
宁欢轻笑一声,又给楚婉倒了一杯酒。
楚婉气的直翻白眼,“可拉倒吧,牺牲的是别人不是自己,当然慷慨了。
那还有个什么虹光派掌门之女,张口闭口就是我一定能让盟主恢复巅峰,我差点以为自己是仙女,可以撒豆成兵呢。”
“哈哈哈哈!小婉你要笑死我了。”
宁欢仰头大笑。
楚婉气的一个劲诉苦,拍着桌子跟他絮叨委屈。
“你说说,当年盟主和玉鼎宫宫主大战一场,在病床上病了这许久了,我吹口气就能让他好起来?
再说了就算是没有这一茬,正常人他也过了年轻力壮的巅峰期了,如何能在大病之后恢复,这丫头都不长脑子么。明里暗里挤兑我,把我当傻子不成。”
说完摆摆手,“合不来,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盟主的病当真治不好?”
“我师父说了他是几条经脉受损,说能站起来就是万幸了,不可能恢复到巅峰期了,练武之路彻底断绝。我师父的话没出错过,我估摸着也差不多,拖了这么多年也很难彻底痊愈。”
“那你不是很麻烦,他们抱这么大希望,你去了万一治不好达不到他们的预期岂不是对你不利,甚至还会影响药王谷的名誉。”
宁欢皱着眉头。
楚婉摆摆手,“我先去看看,说了不能保证,能站起来就不错了,冷锐和我描述了盟主的状况以及其他大夫的诊疗和用药,我有把握让他站起来。”
“那就好,其他的不要管,不能让他恢复巅峰期,不然你药王谷怕是也要被拉上船了。
你师父不给他治病不光是私怨,还有他这个人刚愎自用过于刚硬有很大关系,他把是非黑白看的太重,不然也不会有今日。”
宁欢对江湖事似乎了解的很清楚。
“我师父也这么说,说盟主性格不够柔和,反而造成了惨剧,其实当年只要对玉鼎宫给与一定的处罚就行。
但他的性格如此反而被江湖人士裹挟利用,最后两败俱伤,得利的其实是那些名门大派,他自己落了个惨痛结局。
如今江湖分崩离析名门大派谁也不服谁,谁都没有能力让大家信服无法统领各大门派,造成了今日的一盘散沙的结局。”
“正是如此,冷盟主是个练武天才却不是个合格的当家人,否则不会落到这等局面。我不建议你参合到这些江湖中事来。”
“我治了病就走,这次出来主要是审查一下各地的产业,做一个了解和布置,为师父的下一步计划做准备,我不亲自去看看,很难做的周全,光靠师父一个人太辛苦了。”
“也罢,你自己多小心,出门不可落单,不要太信任那些名门子弟,关键时候要给自己留个后手。”
宁欢贴心的一再叮嘱。
“我记得了,宁大哥,我们不说不开心的事,好久没见面今儿要喝个痛快。”
“好。”
二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老友见面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热闹。
夜深了,宁欢看着微醺的楚婉露出酒醉的娇媚,打了个响指,阿布跳进窗户站在一边。
“把她送回去吧,都喝醉了。”
宁欢笑了笑,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天青色的大氅给她穿上。
“我没醉,我们再喝。”
楚婉拽着宁欢的袖子摇晃笑的像个孩子。
“喝个鬼,都喝醉了,让你少喝点一个劲的往肚里灌,你是不是觉得送我两坛酒亏得慌,所以自己喝回去。”
“我哪有那么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