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贵办事还是有一手的,让叶治头痛无比的老大难问题,没想到他几天就搞定了,不知道是耍了什么手段,让五味和掌柜同意抹了叶治的墨宝。
据说陈有贵和五味和掌柜的私交不错,还经常一起交流风花雪月的心得体会,难道是?
好污啊。
不管他啦,管他用什么手段呢,只要自己的罪证消失了就行,要不然每天都吃不香睡不好。
叶治给韩世忠回了一封信,信中极尽恭维,又搭上了一大堆礼物和香皂,希望能断了祸根,最好是韩世忠从此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才省事。
……
“相公,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叶治送来的?”梁红玉看着一大堆琳琅满目的礼物和一箱子各色香味的香皂好奇地问道。
“嗯,就是这个小兔崽子,哈哈……。”韩世忠又敲了一竹杠,心情好的一批。
“妾身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少年郎,能弄出这般好东西。”
梁红玉闻闻这块又闻闻那块,各种香味都喜欢地不得了。
被梁红玉这么一问,韩世忠好像陷入了对叶治的回忆,好大一会儿才叹道:“我也说不大上来,反正我感觉此子绝非池中物。”
“噢,难得相公这么夸一个人,妾身还真想见见呢。”
“你不知道,连陛下都记着这小子。第一次见他,陛下就将随身玉佩赏赐给他,听说前几日又专门赐下文房四宝,不简单呐。”
韩世忠的介绍更加引起了梁红玉的兴趣,问道:“这叶治出身世家大族?”
“不是,只是普通的农家子。可能是天纵英才吧,才十岁就帮温州卢知原解决了流民问题,所以官家在温州驻跸时亲自接见了他,并赏赐了玉佩。”
“看来确实不简单,大概所说的神童就是这样的人吧。”
“嗯,这小子不简单,不过更可气。”
“这又为何?”
“今年我旋师永嘉,待了两月,也算结交了这个少年天才。你猜怎么着,我前脚一走,这小子居然就写了首诗,叫什么送瘟神!”
“噗呲”,梁红玉也被逗乐了,掩嘴笑道:“那肯定是相公把他祸害惨了,巴不得你早些走哩。”
“嘿嘿,也没祸害啊,只是我觉得看这小子顺眼,偶尔找他喝几杯罢了。”
“呵呵,”梁红玉也忍俊不禁,调笑道:“相公,你说说你,年龄都够当他爹了,还找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喝酒,人家不烦你才怪哩。”
“呵呵,”韩世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像是这么个理,呵呵。你看这小子也是鬼灵精,我写了封信给他,说是要找个机会去看他,他就立马一大堆东西送上门来了,这是做贼心虚啊。”
“哈哈哈……”梁红玉实在忍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相公,你又去吓唬小孩子了。”
“嘿嘿,不吓吓他,他下次怎么会老实呢。再说,不吓唬吓唬他,夫人哪来的这么多稀罕物。”
梁红玉白了一眼韩世忠,娇笑道:“嗯,那多亏相公使了妙计。这些香皂真是太香了,太好了,妾身喜欢的紧呢。”
(吃不消你们夫妇俩啊,合伙来坑我,呜呜呜。)
“我说夫人啊,你好好地待在临安多好,非要跟我到潭州来,放着有福不享。”
“我乐意。”梁红玉白了一眼韩世忠,戏问道:“你这个负心汉,是不是想支走我,好娶小的啊,现在官高爵显了,嫌弃我了吧。”
“夫人这是什么话啊,天地良心,我韩世忠是这样的人吗,我是怕夫人跟着我受苦受累。”
“我愿意!”梁红玉喊道:“只要能跟着你,就是吃糠咽菜我也乐意。”
听到梁红玉这么说,韩世忠感动地拉起梁红玉的双手,说道:“我韩世忠得你为妻,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哼,少来,刚才是谁想把我支回临安的。”
“哈哈,不支不支,夫人永远跟在我身边才好哩。”说完韩世忠一把抱起梁红玉……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啧啧啧。
(此处省略一千字)
……
第二日,一脸神清气爽的韩世忠辞别梁红玉,领军前往白面山。
白面山在潭州北面,巨盗刘忠领着部众数万盘踞于此。刘忠在各山头险要都设了营垒寨呰,营栅相望,互为犄角,将这白面山经营得如铁桶一般。
刘忠是赵构点了名的,韩世忠此次志在必得。
到了白面山,韩世忠也不着急,与这些久聚山林的巨盗周旋,还是要稳扎稳打,先摸清对手的路数再做计较,要不然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不过对付这些小毛贼,对久经沙场、见惯风浪的韩世忠来说也是小菜。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刚开张,只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哎呀,跑偏了。
想当年,老子八千人马在黄天荡就将金兀术十万大军搞得死去活来,这牛皮可不是吹滴。
韩世忠在白面山十里外安营扎寨,与刘忠对垒。
安好了营寨,韩世忠别的事情都没干,就是天天与手下饮酒,根本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意思,搞得底下人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估计对面山里的刘忠也是一脸懵逼。
喝了几日寡淡的水酒,韩世忠也是意兴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