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滁州城头飘扬的飞鹰旗,叶治突然觉得有些无味。
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爽是挺爽,可这样有意思吗?
“走,去侧翼看看。”
叶治收起了短暂的怜悯情绪,王德已然凶多吉少,现在该关心一下刘大哥了,不知道自己这车推的如何,是不是用力过猛了,不会翻车吧。
郭进和刘锜的人马隔着白线对峙,就像刚摆好的棋盘,谁也不敢贸然越过楚河汉界。
叶治看到那幅高高飘扬的白布,不禁乐了。
“郭进,你真是个人才啊。”叶治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高,实在是高!”
大马勺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笑道:“嘿嘿,都是相公指点的好,俺发现这个法子还挺管用的。”
“你是有大智慧的人啊,刘大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
“好,滁州已经拿下,现在咱们去会会刘大哥。”
神棍在郭进、夏侯一班子人的护卫下出了军阵,意气风发地朝楚河汉界而去。
看着款款而来的叶治,刘锜深吸了一口气,也带着一干将佐迎了上去。
“刘大哥。”
“子威。”
此情此景,双方隔着白线见面,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打过招呼,却不知道该如何挑起话头。
神棍若是直奔主题的话,就怕让人觉得挟胜凌人,太臭屁,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刘锜先开口的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示弱的话绝对不能讲,聊天气又不应景,总不能说恭喜你拿下滁州吧。
场面略微尴尬了半刻,神棍突然指着在众人头顶高高飘扬的白布,有些埋怨道:“赶紧把白布取下来,都是自己人,怎么还打生打死了。”
神棍这话一出,刘锜一干人等的面色一下子松了下来,特别是“自己人”三个字,听着怎么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呢。
“赵将军、李将军,武关一别,许久未见,别来无恙。”看见人群里的赵秉渊和李山,神棍像老熟人一样打起了招呼。
赵秉渊和李山交换确认了一下眼神,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抱拳道:“叶相公有礼,别来无恙。”
赵秉渊和李山的心里有些后悔,当年岳家军十几个统制,就他俩没有归顺叶治。如今又是两军对垒,而且形势看着比武关那时还要不利,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谦谦君子会不会趁机使坏?
“刘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郭进,这位是夏侯渊,都是与我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刘太尉有礼,在下郭进。”
“刘太尉,在下夏侯渊。”
“郭将军、夏侯将军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了得。”
刘锜送上高帽,郭进心里受用,拱手施礼道:“我等岂敢在太尉面前称英雄,我等经常听相公提前当年与太尉在顺昌共抗金贼的事,对太尉仰慕已久,在下适才多有得罪,太尉莫怪。”
呀,神棍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大马勺,真看不出来啊,这说话的水平和打仗的水平一样有三层楼高了。
“呵呵,郭将军言重了。”
“刘大哥,今日多有冒犯,恕罪。”
“呵呵,子威言重了。”
两军对垒,生死相搏本是当然,现在搞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唠完开场白,正当神棍为接下来聊什么发愁时,攻城主将徐庆居然快马加鞭赶到。
“相公,找到王德了!”
“哦?在哪?人怎么样?”不怕死的王夜叉居然没被炮炸死,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