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1 / 2)

“施五分之二的术,运五分之二的财,四舍五入就是没有用邪术。”

陆修之沉默片刻,强调:“五鬼运财并非正统。”

司怀不死心,讨价还价:“那一只鬼呢?”

陆修之:“……你缺钱?”

司怀惊讶:“这你都看不出来?”

“我不是缺钱,是非常缺钱。”

陆修之:“……”

一旁的王表哥死按着王妈妈的人中,喂了速效救心丸,王妈妈终于慢慢转醒。

王表哥松了口气,连忙问:“道长,所以都是因为那五鬼运财术,厂子才出的事么?”

陆修之:“五鬼运财反噬,轻则家财散尽,重则家破人亡。”

王妈妈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又吃了颗速效救心丸。

王表哥白着脸追问:“那、那要怎么解决?”

“先撤下神龛,散去邪财。”

王表哥:“那得散多少财啊?”

陆修之瞥了他一眼:“不对劲的生意,你心里自然清楚。”

去年的几笔千万单子都不对劲,出价高到离谱,远超市场价。

可那有大几千万……

王表哥有些犹豫:“可这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厂里辛辛苦苦加班赶出来的……”

“司道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司怀善解人意的说:“你可以继续供奉着。”

“也算是落了个人为财死的好名声。”

王表哥:“……”

王妈妈眼睛一瞪,一掌拍在王表哥后脑勺,怒道:“你想赚钱想疯了?”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说完。她扭头看向司怀,态度和先前截然不同。

“两位道长,不用管这小子,我搞来的钱,我说了算。”

“神龛和搞慈善都是小事,”王妈妈顿了顿,问道,“只是……做完这两件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么?”

陆修之摇头:“你只是供奉五鬼,并非驱使。”

“驱使者手上的密坛才是根本。”

王妈妈立马想明白了,问道:“意思就是那边的法坛不撤,那人就可以利用我们家的气运养鬼?”

陆修之点头。

王妈妈怒骂道:“日他个仙人板板,我就说那个死道士一头白毛不像是个好人。”

“王志辉,你抄上东西,我们去找那个狗日的道士。”

司怀和陆修之自然一起去,董大山和王表嫂则留下来处理神龛。

白发老道就住在五泽古镇和邻镇的交界处,是路边独栋小屋,围墙严严实实地围着,周围人烟稀少,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其他房子。

王妈妈一边骂他鬼鬼祟祟一边对几人说:“那个狗道士很小心的,幸好二位道长没有穿道袍,实在是太明智了。”

“......”

司怀还记得几个小时前她吐槽自己没穿道袍。

下车后,王妈妈按了按门铃。

很快,一个穿着青灰道袍的年轻男人打开门,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

王妈妈怒不可遏的表情瞬间变成笑脸,熟络地说:“小道长,是我啊李秀芬。”

“去年在你师父这儿请了尊金佛的,你师父在么?”

年轻男人盯着王妈妈看了会儿,想起来了。

他神色放松下来,看向司怀等人:“那他们是?”

王妈妈一把拉过王表哥:“这是我儿子,最近生意不太好,带他来看看面相。”

“这两位是我儿子的合作伙伴,就一起来咨询生意的事情。”

师父的生意都是熟客介绍新客,年轻男人没有多想,侧身让几人进门。

“我带你们去见师父。”

年轻男人领着几人穿过院子,走进一楼侧边的房间。

“师父就在里面。”

为几人打开门,他转身离开。

司怀望进去,房间内放置着各种佛像、神像,大大小小尺寸不一,神情和王家那尊金佛一样,半睁着眼睛,嘴角含笑,十分诡异。

房间正中站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满头白发,连眉毛都是白的,手中拿着一个拂尘,正在给佛像上香。

司怀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T恤牛仔裤,看着是比他要像道士一些。

王妈妈看见白发老道,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大步走过去,情真意切地喊道:“道长!救命啊!”

白发老道:“怎么了?”

王妈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您快看看我儿子的面相,他最近太倒霉了。”

白发老道看向门口,目光在司怀脸上停留片刻,落在王表哥脸上:“最近的确运势低迷。”

王妈妈吼道:“何止低迷!都快家破人亡了!”

白发老道云淡风轻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妈妈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嘴角下压,咬牙切齿地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个狗逼玩意儿心里没点吊数么?”

“司道长,就是他!”

听见道长两个字,白发老道神色一变,一脚踹向王妈妈,将她逼退数米,踹倒在地。

“妈!”王表哥连忙去扶妈妈。

司怀皱了皱眉,随手抄起一尊小佛像,砸向白发老道。

白发老道侧身躲开,泥塑小佛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熟悉的霉臭味飘散在空气中。

司怀垂眸,地上散落着一小撮白米、头发指甲、以及符纸,看起来和王家金佛里装的东西一样。

他愣了下,扭头问陆修之:“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密坛么?”

陆修之嗯了一声,微微皱眉。

密坛顾名思义,就是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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