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女人犹豫的时候,段昱已经扣住了女人的手腕。他慢条斯理的说:
“我知道你是女人是因为你没有喉结,而且气息不似男子。我知道他们是神农帮,乃是因为这个钱带上绣着标记。我无心害你,但希望你和我讲实话!”
被这么一说,而且还受制于人,女人的心思总算松动了些。
犹豫片刻之后,她轻声说:“我叫沐剑屏,是前明沐王府的人。”
说罢,沐剑屏便又试着挣脱段昱,准备离开。
听了沐剑屏的自我介绍,段昱有些愣神,可饶是如此,他的手劲终究摆在那里,不是沐剑屏轻易可以挣脱的。
沐剑屏挣脱不得,心下有些恼怒,可碍着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好发作。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让人看了,要我怎么见人!”
段昱回过神来,赶忙松开手。
“沐姑娘勿怪,我方才是在想明国犹在,如何又出了个前明。一时想不明白,便有些出神,这才唐突了姑娘。”
听见段誉这么说,沐剑屏脸色忽然变得很是难看,眉宇间也带着几分黯然之色。
段昱见状,只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致歉。
“在下久居家中,不理世事,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姑娘海涵!”
沐剑屏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怪你的,我只是想到故国沦陷,时至今日竟已无人记得,一时有些感伤。”
“这前明和现今的明国可有什么渊源?”
段昱试探着问了一句,心中则在盘算着为何本该远隔万里的沐王府沐剑屏,此刻却到了大理国来。
沐剑屏不屑的说:“昔日明国太祖开过,既分南北两国,设两套班底。这前明便是也是南明,现今已被清狗灭了。”
似乎怕段昱瞧不上前明,待到讲完了前明的状况之后,沐剑屏又继续说:
“你别看前明灭了,可我们前明的志士比起北明,却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这话明显带着怄气的味道,但却也激起了段昱的兴趣。
段昱问:“此话怎讲?”
沐剑屏道:“前明亡国,可帝嗣犹在民间,仁人志士仍旧在为复国努力;反观北明,于外被蒙古人打的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于内又是争斗不断。”
段昱闻言,心中暗暗思量:原来除了不同的时期分为不同的机关外,不同时期的同一机关也会以不同形式存在于世,仔细想想,当真也是有趣。
他这边想着,沐剑屏却是又说:
“若不是当今列国林立,蒙古人也不敢太过份,只怕此刻明皇宫都要被占了,哪里还有什么北明国。二者相比较,你说所,是不是前明更强些?”
段昱心中好笑,暗想人家北明国至今仍在,而南明却已经亡了;空口白牙的比较又哪里做得了数。
可看着沐剑屏有些炙热的目光,段昱一时也不忍心打击,于是只得点头应和。
“如此说来,北明却是当真有些不成器了。若是南明有朝一日复国,定是该灭了这北明的。”
他这话有意顺着沐剑屏说,可沐剑屏天真烂漫,却只道这是段昱的真心话。
心中欢喜之余,沐剑屏对段昱的好感也是又增加了几分。
待看到沐剑屏面露笑意,段昱又问:
“姑娘既然是沐王府的,想来也有参与反清复明,却不知怎么回来到大理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