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初怔怔地看着他。
“你这些，难道不是为她准备的吗？”沈念初错愕地看着龙洐澈。
难道，是白莜骗她的？
龙洐澈不像是爱撒谎的人，若他说不是为白莜准备的，那么就应该不是。
为白莜，准备的？
龙洐澈深邃的瞳孔迅速地染起了猩红的怒火，他扔掉了手中的花瓶碎片，随后直接用那只受了伤，出了血的手，扣住了沈念初的后脑勺，咬牙切齿：“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
沈念初被他这副样子吓的忽地一愣。
随后跟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他凶起人来，好吓人。
龙洐澈耐心地静下心，将自己的怒火，努力的克制了下去，他深吸了口气，对沈念初问道：“你把话说清楚。”
什么为白莜准备的？
难道，她是因为那天他跟白莜去婚纱店和珠宝店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
沈念初掀了掀眼皮，“如果你喜欢白莜，但是又觉得愧对于我，想要对我负责的话，我想要告诉你，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你可以跟白莜在一起，不用顾忌我。”
白莜跟她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刻，不是她这种出现了几个月的女人能破坏的。
其实仔细地想一想，她说的好像也没错，他们之间的感情，的确不是她能够破坏的，所以啊，她想要放手。
龙洐澈蹙眉：“沈念初，老子再跟你说一遍，我喜欢的人……”
是你。
这两个字，到了嘴边，龙洐澈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以前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对白莜说出欣赏她和喜欢她的话，但是面对沈念初，他不知道为什么，根本说不出口。
沈念初疑惑地蹙了蹙眉，“什么？”
龙洐澈深吸了口气，不打算跟沈念初说出他喜欢她的话，而是转变了话锋，道：“你是不是看见我跟白莜在婚纱店挑婚纱？是不是在珠宝店看见我跟白莜一起挑戒指？”
沈念初心虚地别过了脑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龙洐澈从口袋里刚准备拿出戒指解释，就又听见沈念初重新开口。
“是……我是看见了。”沈念初不打算隐瞒下去，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又不会干什么，她看见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要当做没看见，自我安慰吗？
“龙洐澈，我知道我破坏不了你和白莜之间的感情，初恋是那么美好的东西，旁人怎么可能轻易破坏！”
龙洐澈瞳孔微缩，看着沈念初如此义正言辞地说着这些，他脸色顿时间变得有些难看，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就像你对顾清词那样吗？”
沈念初刚才的那番话，仿佛是在射影她和顾清词之间的关系。
五年，整整五年。
他不仅是她的初恋，更是她深爱了五年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那场车祸，他们很有可能，会走进婚姻的殿堂。
沈念初疑惑极了：“这跟顾清词有什么关系？我对他都已经放下了！”
感情之事，与其纠结那么多，还不如踏踏实实的放下。
她对顾清词，的的确确都放下了。
龙洐澈扯出一抹冷硬的弧度，“那既然你都能够对顾清词放下，我对白莜，为何就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