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岩看到苏晴盯着自己的胸肌发呆，又听到她的夸赞，忍不住讽刺说：“怎么，馋了？”
“嗯，啊？”苏晴反应过来，一张脸涨的通红。
听明白韩岩什么意思，立刻摇头说：“没有，我就是惊讶。你不是……怎么还能健身。”
“腿不方便就不能健身了？要不要试试，我还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厉害？”韩岩狡黠地说。
苏晴脸一红，涨红着脸道：“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那什么……裤子还要我帮你脱吗？我恨乐意效劳。”
说着，苏晴咽了咽口水，眼睛就往他的下半身瞄。
“不用，出去吧！”韩岩脸色一愣，呵斥道。
“别害羞嘛，你不是说，睡都睡过，什么没见过，害什么羞？”苏晴说着，就要上手。
不过，一下子被韩岩拍开，冷着脸呵斥：“苏晴，你就这么急色？”
“什么急色，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帮你而已。你不是说了，让我伺候你洗漱洗澡？裤子都没脱，怎么洗澡。还是说，你只练了上半身，没练下半身，下半身不大好看，你不好意思让我看？”苏晴故意激他，挑着眉问。
“哼，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好看也不给你看，滚出去。”韩岩根本不上当，直接让她滚出去。
苏晴撇了撇嘴，只好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在外面，有需要随时叫我。”
说完，便走出去，关上门。
“哈哈哈。”
一出门，苏晴就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果然还是小毛孩，稍微用点心思就能让他恼羞成怒，把自己赶出来。
不过……还真是想看看他的腿。
笑完之后，苏晴又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的腿如何，一直都盖着毯子。
截肢应该不至于，她看到他的脚了。
难道说，腿已经畸形？
想到他的腿已经变得畸形，她的心里又忍不住难受。
如果早知道他的腿，出了国也没有治好，还是一样的结果。
当初，她还会不会再做那个决定？
应该……不会吧！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应该留他在身边。痛苦也好，流泪也好，总归，两个人是在一起的。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她也不能回到以前。
当初的决定做了就做了，现在的她也不会厚颜无耻地跟他说。当初，她为什么坚持要跟他分手。
“进来。”
韩岩喊了一声，将苏晴从思绪中拉回来。
她回过神，连忙推门进去。
韩岩已经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身上也还有水珠。
不过，腿上已经穿好衣服，而且还盖上了毯子。
“给我擦干净，吹头发。”韩岩命令。
苏晴说：“既然你连裤子都能自己穿，为什么不把上身也擦干净？”
虽然嘴上说，但依旧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体。
手里拿着毛巾，手掌下是蓬勃有利的肌肉。
苏晴又不禁联想翩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一定是单身太久了，所以，一闻到熟悉的荷尔蒙的味道，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口水流出来了。”韩岩嫌恶道。
苏晴一听，立刻伸手擦了擦嘴角。
突然，一抬头看到韩岩眼眸里的戏谑，才知道自己被骗。
“把衣服穿上，也不怕感冒。”
苏晴生气地给他拿了衣服，往身上一扔。
真是的，一天到晚用身体诱惑她，太没有仁德了。
“你帮我穿。”韩岩慵懒地说。
苏晴撇嘴，明明裤子都能自己穿。现在又像没有手似得，还要让她帮忙。
不过，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给他将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后，就开始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这面镜子，或许是这里的主人特意迎合韩岩，下沉了许多。
所以，韩岩即便是坐在轮椅上，还是能够看到自己的模样。
苏晴站在他身后，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
两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间仿佛又穿越回四年前。
有一次，韩岩的手受伤，也是苏晴给他洗澡穿衣服，然后帮他吹头发。
那时候也是这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韩岩笑着说：“如果他一辈子都这样，她愿不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苏晴当时不假思索地说：“当然。”
韩岩感动的，立刻转过身，用一只手臂抱住她的腰，埋在她胸口上说：“我一定会快点好起来，我哪舍得让你照顾我。”
“你以前，说过一辈子。”韩岩缓缓开口。
苏晴苦笑，没想到他也想到那一幕。
微微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韩岩又低沉着声音道：“可是，你食言了。”
“热恋期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不过是下丘脑产生的肾腺素、去甲肾上腺素、安眠酮这三种激素，产生的愉悦感，从而使男女开始胡说八道，随便许下不可兑换誓言。听听就算了，热恋期一过，没有人会记得当时的承诺。”
“可是，你还记得。”韩岩说。
“我记得是因为我记忆力好。”苏晴立刻狡辩。
“所以，从始至终，你都没有过一点点的后悔？”韩岩又低沉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