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是肯定。
苏晴笑了笑说：“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跟黄雅宁可没有那么好的交情。她有什么检测，需要让我做？”
赫连宗朝冷哼说：“的确，你跟黄雅宁没有那么好的交情，可是跟林雪有。你们俩倒是厉害，将我耍的团团转，表面上交恶，私底下却联系紧密，若不是我有所察觉，恐怕还会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
苏晴暗暗蹙眉，没想到真的被这家伙发现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苏晴问。
林雪不是说她隐藏的很好，怎么还会被发现？
“念念过来了，看着念念和黄雅宁几乎如出一辙的样子，你觉得我会发现不了？”赫连宗朝眼眸幽深地说。
“念念？念念是谁？”苏晴惊讶。
赫连宗朝诧异道：“怎么，她没有告诉你？”
“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苏晴说。
“她若是没有跟你说，为什么让你帮她鉴定她和念念的亲子关系？”赫连宗朝不信道。
“你的意思是，这份鉴定的主人是林雪和什么念念？”苏晴惊讶。
她的确不知道这份鉴定的主人是谁，林雪没有告诉她，她怎么可能往那个方面猜。
赫连宗朝看到她真的不知道的样子，低沉着声音说：“我有一个女儿，叫林念念。今年六岁了，我把她接过来让黄雅宁照顾，她们两个很像。黄雅宁……不，应该叫林雪才对，林雪应该是知道念念是代、孕生出来的，所以对念念的身世产生了怀疑，便让你帮她做鉴定。”
“等等，你让我捋一捋。”苏晴叫住他。
赫连宗朝点头，给她时间让思考。
苏晴想了一会皱眉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有一个六岁的女儿，叫念念。但是其实这个孩子不止是你的女儿，也是林雪的？”
“是。”赫连宗朝点头。
“怎么可能。”苏晴说：“林雪入狱的时候的确怀孕，但是没多久孩子就流产了。她在监狱里待了八年，这期间你只跟她见过一次面。也只是见面吧！恐怕在那地方你想做什么也不可能，所以她怎么可能有你的孩子？”
“我刚才说了，念念是别人代、孕生下的。”赫连宗朝解释。
“所以呢？”苏晴依旧想不通其中关窍。
赫连宗朝深吸口气，缓缓解释说：“林雪流产，我得知这个消息痛苦不已。之前我还一直觉得，我和她无论如何都还有一个孩子，我还有机会，总有办法可以请求她的原谅。但是连最后一点牵绊都没有了，当时我很怕，特别特别害怕，我害怕我和她再也没有可能。”
“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想要跟她有一个孩子，便利用体检的时候，给她做了取卵手术。让代、孕孕育，帮我们生下念念。当时我想，总归我和她之前是有牵绊的，来日方长，等我彻底掌控全局，不再惧怕任何人，等她出来，我就能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可是后来一系列的变故，我没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她便消失了。我想她是恨极了我，此生都不想再跟我见面。黄雅宁出现了，她那么像曾经的林雪，替身也好，心里寄托也好，总之她的出现让我觉得又回到了和林雪初识的时候。我努力说服自己接受黄雅宁，忘掉林雪，想要重新开始，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她。怪不得我对黄雅宁会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怪不得那么轻易爱上，原来还是她，从来都只是她。”
苏晴震惊地靠在椅子上，听完赫连宗朝的解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疯子。
她脑海里只有这个词跳出来。
除了用疯子这个词形容赫连宗朝，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既然你现在知道黄雅宁就是林雪，那么你应该知道，她做这些是为什么吧！”苏晴声音低哑地说。
赫连宗朝点头：“知道，她想报复我，她想找我报仇，想让我尝一尝被利用被欺骗的痛苦。”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打算怎么办？揭穿她？或者远离她？或者……。”
“我只是想跟你确认她的身份，现在已经确认了，我就放心了。我不会揭穿她，也不会远离她，你也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把报告给她，什么都不要跟她说。她想做什么，就继续做，哪怕是一刀子捅到我身上，也是我欠她的，我活该承受。”赫连宗朝说。
“所以你不打算揭穿她，任由她继续对你报复？”
“是。”
苏晴轻叹口气，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的确是个疯子，但是他对林雪的感情，也并不是完全不是真的。
只是，他是很爱林雪，但是他更爱自己。
所以当年才会抛弃林雪，选择保护自己。
这时候韩岩急匆匆走进来，看到苏晴好好的坐在这里，松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
“找她什么事？”韩岩对赫连宗朝询问。
赫连宗朝说：“只是来确认一件事情，已经确认过了，便没事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说完，赫连宗朝便站起来离开。
背影挺拔而透着沧桑。
他走的很快，很快走出餐厅上了车。
他想赶紧回家，赶紧回到他爱的女人身边。
而黄雅宁还不知道赫连宗朝去A市找过苏晴。
苏晴很快将鉴定结果拍了照片发给她。
黄雅宁看到鉴定结果，忍不住捂着嘴无声呜咽。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果然，念念是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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