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林念喝多了。
其实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以前在国外,她是华人。周围全都是金发碧眼,就她一个人显得很突出,自然没什么好朋友。
后来回国,一开始她并不适应国内的生活。
等终于适应后,父母亲又发生了那么多事。父亲坐牢期间,她更是不愿意和任何人交往,生怕被人嘲笑愚弄。
渐渐地,别人也知道她是个高冷的人,便极少再有人跟她玩耍。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身边朋友很少,一直以来也习惯了一个人冷冷清清。
可是今天,这些人虽然跟她不熟,却因为苏寒的缘故跟她敬酒,各种说好听巴结的话。
她承认,她听了那些话很开心。
于是也就抵挡不住地跟他们喝酒,虽然她酒量很好,但是也还是喝醉了。
韩越看到赫连林念醉的趴在桌子上,对苏寒说:“喝醉了,怎么办?”
苏寒看了一眼,轻笑道:“我送她回房间。”
说着起身,把赫连林念扶起来,扶着她往外走。
不过喝醉的赫连林念并不老实,东倒西歪的,根本不好好走路。
还抬起头看了看苏寒,露出一个灿烂地笑容,用手指戳了戳苏寒的脸颊说:“你长得真好看。”
“好看你也不喜欢,所以好看有什么用?”苏寒低沉着声音说。
可惜,赫连林念听不到他说什么。
她说完那句话后,就倒在苏寒肩膀上,一步都走不动了。
苏寒没办法,只好弯腰将她抱起,抱着她回房间。
苏寒订了几个房间,赫连林念的房间就在自己隔壁,他将赫连林念抱进去后,放到床上。
看到她翻了一下身,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深了深眼眸,给她将被子盖上。
韩越很快跟进来。
苏寒看到他深了眼眸问:“你跟进来做什么?”
韩越说:“当然是看你有没有把她好好送回房间。”
“怎么,你怕我对她做什么?”苏寒嗤笑问:“你还喜欢她?”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韩越说:“我跟她的事早就翻篇了,不过我现在可是人民警察,她也算是一人民,我自然要保证人民群众的安全。”
“辛苦人民警察了,不过这里没有人民群众需要你保护,你还是赶紧看看那里面的人怎么样。赶紧去照顾那里的人,各自送回房间。”苏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韩越又半信半疑地问:“你真的不会对她怎么样?”
苏寒说:“怎么,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当然不是,你过的跟个清道夫似得,这些年身边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可是苏寒,别人不了解你,我可了解你,你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放下她吧!但是是怎么没放下,也就你自己心里清楚了。你打小就这样,一件事情能耿耿于怀很久,找着机会就要报复回去。我这不是怕你迷瞪了,就等着机会报复她吗?”
“你想多了,我不会对她怎么样。不过,如果她对我怎么样,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苏寒说。
韩越心想,你这前半段话还像人,后半段话就太有深意了。
苏寒看他不肯走,又说:“你真的还喜欢她?你若是真的还喜欢她,今天她就让你照顾。”
“别,我早就不喜欢了。但是……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不管你的事了。”韩越说。
说完他就走了。
苏寒哼笑一声摇摇头。
又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赫连林念,再次深了眼眸。
都说韩越大大咧咧是个直肠子,其实,最了解他的人还是韩越。
这么多年,他的确没有放下执念。
到底是什么样的执念,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是爱,或许是恨。
但是不管是什么,他总要先让这个人在他身边才行。
赫连林念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口渴的不得了,于是爬起来开始找水喝。
很快,她摸到床边有一杯水。
于是摸着黑就喝下去。
不过喝下去后,她觉得更口干了。
不止口干,她还觉得很热。
那种由内到外的热,让她觉得脑心挠肺,浑身难受的不得了。
“好难受。”
赫连林念挣扎着,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东倒西歪的贴着墙寻求一丝丝凉意。
苏寒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于是上前扶住她。
赫连林念触碰到苏寒沁凉的肌肤,顿时如同口干的人遇到甘露,便死死地抓住不肯放手。
她紧紧地缠上来,抱着他激烈地亲吻,从走廊到他的房间,恨不得将他吃拆入腹。
“呜……。”
疼痛感袭来,赫连林念忍不住窝在苏寒怀里,小声地抽泣。
从未有过的欢快让苏寒也有一瞬间的晃神。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抚摸她光滑的后背,安抚她的紧张疼痛。
很快,疼痛感渐渐消退,一涌而来的是毁天灭地的欢快。
赫连林念又再次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他身上吸取更多的凉意和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