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薇像被试了定身咒般,僵硬的停留在原地。
昏暗中,卞越忽然蹲下了:“我系个鞋带!”
简薇在心里‘切’了一声,系个鞋带弄得这么紧张,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哪里来的鞋带?
简薇抿了抿唇,弱弱道:“……你今天好像穿的是皮鞋!”
卞越像是被冒犯了一般,猛地抬起头看向简薇,尽管光线不是那么充裕,她依旧被卞越眼底惊人的光芒吓到了。
过了片刻,卞越声音里参杂着挫败:“洗手间在哪?
简薇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要上洗手间啊!那边!”
卞越在洗手间里呆了将近二十多分钟才出来,简薇原本是在客厅等他的,但是想到卞越连上个洗手间都要做那么多铺垫,她坐在这里岂不是叫他更尴尬,简薇回到卧室,合着衣服半躺在床畔边上,等卞越整理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客厅空荡荡的,卧室的门扉虚掩着,满室的寂静中,她平稳的呼吸声便显得十分清晰。
卞越悄然走过去,卧室没有灯光,所有的光线都来源于客厅的那盏壁灯。
简薇脑袋耸拉在一旁,因为角度的缘故,她的半张脸被头发遮挡着,呼气,头发飘起来,吸气,头发又会贴回原来的位置,卞越站在那儿看了许久才猛然想起来她还是个坐月子的人,哪里能这样睡?
卞越小心翼翼的抱着她重新送到床垫的中央,然后抄起枕头塞到她脑袋下面,他从没有这么细致的照顾一个人,哪怕当初在何怜惜身边,他心里始终竖着一道男女有别的防线。
可笑的是,君子做久了,差点把自己搞‘阳尾’。
不过,‘阳尾’这个问题。卞越早已经在简薇身上证实过,那晚上的过程虽然很短暂,但对卞越来说,却是记忆犹新的。
毕竟,简薇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女人。
当时简薇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头一回,他不吃亏。
那么反过来想,她难道就吃亏了吗?
简薇脸上还盖着一小撮头发,卞越看得实在有些碍眼,他伸手轻轻地替她拨开了,没有了干扰,简薇猛吸了一口气,嘟囔着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