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钦一字不答,似乎在硬抗。
姜小米盯着他绷住的下颚,看着他越来越锋利的眼神,幻想着那是一把刀,一点点的割走她身上的软弱……
那一瞬,姜小米仿佛听见内心有个人在说话。
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好吗?
之前的二十多年,没有他,你不是一样活的很好?做人不能太贪心,这也要那也要,该是你的跑不掉,不该是你的……
她之所以坐在这儿,其实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蒋老爷子。
老人家前两天打电话过来询问,对方父母什么时候有空,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结婚的事。
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没有亲人的孤儿,她什么都不会考虑,现在不行,老人家就盼着外素女有好归宿,她再怎么不懂事,也要把这场戏演完吧。
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决定。
能行就行,不能行就趁早一拍两散,及时止损对大家都有好处。
“好吧,明天九点,民政局见。”
说着,抓起吧台上的帆布包跟相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切,有什么大不了的,俗话说的好,三条腿的青哇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再说娄天钦有什么好?但凡门口保安中了五百万大奖,魅力都比他大。
在手伸向门口的按钮时,姜小米连离婚的理由都想好了。
到时候就跟外公说,娄天钦得了不治之症,她不想守寡。
门即将开启,身后忽然袭来一阵凉风。
姜小米忽然觉得脑后一紧,跟着一股刺痛从后脑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