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媛却丝毫不把何怜惜的拒绝放在眼里,她冷笑:“翅膀硬了?别忘了,你妈还躺在医院里,每个月好几万的养护费靠我们来交,想当白眼狼,也掂掂自己的分量再说。”
何怜惜握着拳头,指尖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泛起青白色。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截甘蔗,何媛一次一次的压榨她仅有的那点汁液,能够想象到,当有一天被压榨干净以后,这些人会露出怎样的嘴脸。
“妈妈的医药费,以后我会自己承担!”何怜惜站起来,腰背挺的笔直,一字一句的撂下话:“作为亲戚,我只能提供公司的地址,至于能否面试成功,那得看她的本事。”
何媛猛地一拍扶手:“你死鬼老爸欠了一屁股的债,是谁帮他还的?你妈脑淤血是谁替她付的医药费?你说你要承担,行啊,把以前的也还回来。”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况是人。这些年的压迫跟排挤,对那个冰冷的家庭她早已不报任何幻想,何怜惜突然大声道:“你说我爸公司欠债,会计做的账本呢?拿来啊,明明是你们把公司拖垮,最后那三千万还是我补上去的,现在跟我算账?”
何媛没想到平日里不吭不响的闷葫芦忽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你——”何媛脸色大变,涂着鲜红的手指颤抖的指着何怜惜:“你爸才死了几年,你就这样了,他要还活着,看见你这幅鬼样子还不得气死过去。”
何怜惜淡漠的朝窗外看去:“这一招,马国栋已经用过一次。”
当年马国栋就是搬出了父亲她才会甘愿上游轮勾引蒋旭东,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傻瓜一个。
死了就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在天有灵?如果有,那么父亲也应该看得到这些年,何媛他们夫妇所做的一切吧。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回去吧。”何怜惜走到门边,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何媛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冷哼一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