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白敬亭仿佛明白了什么。
手术……好像没有那么成功。
他扭过头望着姜小米,故作生气的抱怨:“你又骗我这个老人家。”
姜小米知道瞒不住了,她泣不成声的忏悔:“我不是有意的,师父,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娄韶华一把将白敬亭从她怀里抢过来,望着他死灰般的容颜,她怔了怔后,忽然大声的质问:“白敬亭,你说过要娶我,不能食言,你听见没有。”
城市静静地立在斜阳下,如同僵住了一样。
但僵住的太阳,终会落下。
娄韶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满怀憧憬的等着做他的新娘子,谁料到,竟是一场空。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裙子都做了。你个混蛋。”她使劲的在他身上捶打。
姜小米噗通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师父~~~”
……
白敬亭的葬礼是秘密举办的,他活着的时候就不喜欢太张扬,
所以姜小米仅仅是通知了几位老前辈。
“老白啊,你一生都争强好胜,干什么都是第一名。如今,连死都要死在第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捏陶艺人黯然的垂下头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国画扛把子擦了一把脸:“老白啊,我连夜叫人弄了点小玩意儿,你先拿着用。用得好,给兄弟拖个梦,往后再烧给你。”
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排着队过来,手里举着用宣纸扎得各种各样的模型。
房子,车子,手表、电话、应有尽有。
“哎?你今天怎么那么沉默?”国画扛把子看了一眼鉴宝大师,以前就属他话最多的。
鉴宝大师面无表情道:“我说什么呀,叫他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