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心头一跳,慌忙为自己正名:“你别扭曲事实啊,我说的睡他们家门口,是你那意思吗?”
娄天钦放开她,饶有兴致的反问:“我什么意思?”
瞧他不阴不阳的死人脸,姜小米火冒三丈:“我是为了工作,我拍不找他我急啊,你懂我们新闻媒体人的心酸吗?你懂那种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一次次复活的挫败感吗?你懂吗?”
眼见媳妇真的着急上火了,娄爷反倒怂了。连忙挽着肩膀安慰:“我……我懂啊。我怎么不懂!”
姜小米一把甩开他:“你懂个屁,你懂!”
娄天钦耐着性子哄着:“好好好,如你所说,我不懂,那你倒是说给我听啊。”
姜小米鄙夷道:“隔行如隔山,一说你就懂你天才啊?别烦我!让我冷静冷静。”
娄天钦连吃几次闭门羹,不由得眯起眼:“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因为你没拍到朴世勋,所以跑我这儿撒气?”
姜小米毫不犹豫的甩了一记眼刀过去:“我觉得你这句话很有问题,什么叫我没拍到朴世勋,跑你这儿来撒气?呵呵,不晓得是谁知道我要拍朴世勋以后,连笑了两个晚上。”
娄天钦端起手臂,一脸的若有所思:“我怎么感觉,你是专门来找茬的?”
姜小米捏紧了拳头:“我闲的蛋疼,专门过来找你的茬?你讲不讲道理?”
“到底是我不讲理,还是您老人家不讲理?但凡你拿出当年拍我的那股劲,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姜小米蹭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的反驳道:“性质能一样吗?我拍你,纯属个人恩怨,我是怀着一颗报仇的心去的,我跟朴世勋又没有仇,犯得着那样?”
一句话就把娄天钦惹火了。
什么叫犯不着那样?
“死狗仔我告诉你,老子当年是没有跟你计较,我要是计较,你现在还在牢房里待着呢。”娄天钦气的脸都变色了。
姜小米猛地吸了一口气,愣了半晌,扑哧一声笑起来:“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当年的宽容仁慈,放我一马?”
娄天钦英俊的轮廓瞬间变得冷峻狠厉,眸底那些细碎的星光都成了冰,就连身边萦绕的气温也骤然降到了冰点。
妈的……好想揍她怎么办?
“那十几瓶辣椒酱我白吃了吗?还要告我?呵呵,来啊?怕你啊?我姜小米今儿就把话撂在这里,你要不告我,你就是孙子!不过在告我之前,你先把辣椒酱吃回来!哼!”、
“死狗仔,你……”
“我什么我?我难道说错了?还有哦,你现在才想起来告我,可能已经晚了!法官也得看证据不是吗?你证据呢?嗯?拿出来啊?”
“你说够了没有?”娄天钦咬牙切齿。。
“要我说,你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冲到警察局做个笔录啥的,可惜~~你没有啊。”
“死狗仔,我看你是欠揍——”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
就在娄天钦天人交战要不要捞过来揍一顿的时候,趾高气昂的小狗崽忽然哽咽起来:“现在才想起来告我,之前怎么不告?非得在我生完了三个孩子以后……卸磨杀驴~~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卸磨杀驴!呜呜呜……”
娄天钦心猛地揪了一下。被怒火冲昏的头脑瞬间清醒。
从头到尾,他哪有半点要告她的意思,全是她自己脑补出来的好不好?
“我……我什么时候讲过要告你的?”娄天钦一下慌了神,感觉自己哪怕浑身是嘴也没地方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