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雍撇了一眼茶茶:“去旁边。”
茶茶疯狂的摇头:“我要跟你一起。”
患难见真情,这话说的一点儿不假。
魏少雍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还指望在受伤的时候,你能照顾我呢,你跟我一起,咱两谁照顾谁?去旁边待着,没事的。”
魏老爷子冷眼瞧着魏少雍,心说你小子想的还挺周到,知道留个四肢健全的来给你端茶递水。
茶茶被说动了,她在管家的搀扶下站起来,军师在她耳边低低道:“你不叫老爷子把这口气出了,还怎么谈以后?”
茶茶吃惊的看着军师管家。
军师管家连忙冲她挤了挤眼睛:“嘘!别说话了。”
没了茶茶在,魏老爷子那皮带挥舞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魏少雍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身体笔直的跪在那儿。
茶茶听着皮带的呼啸声,再看魏少雍那誓死不从的坚毅目光,心脏频频收缩。
被人坚定地选择是一种什么感觉?
现在就是了。
看着魏少雍宁可挨打,也不愿意松口,茶茶恨不得这皮带是打在自己身上。
“你说,你给我说!”魏老爷子停歇下来逼魏少雍妥协。
魏少雍摇头:“爸,我没有办法在这上面有取舍,她是我的女人。”
魏老爷子痛心疾首:“兔子还晓得不吃窝边草,你个畜生,搞得跟贞洁烈女似的。”
说完,魏老爷子抖开皮带,将金属那一端垂在地上。目光一狞,狠下心的扬起手,朝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身上招呼。
“不要——”
茶茶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推开军师管家,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张开双臂,以较弱的身躯去保护跪在地上的伟岸男人。
魏少雍,你敢为我拼,难道我就不敢为你豁出去吗?死就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首诗她终于会背了。
魏老爷子眼眸一缩,心想坏了,但是皮带已经甩出去,收不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魏少雍从空气中的风声判断了那一击的方向后,捞起茶茶的腰肢就势在地上一滚,金属搭扣精准的落在魏少雍的脊背上,发出钝钝的炸裂声。
魏少雍将茶茶护的周全,却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中,魏老爷子打完这一下后,他的手就再也没举起来过。
因为他发现,这两人明明做出了天理不容,罔顾伦常的丑事,却在坦荡和坚持中变得光明和不可动摇。
魏老爷子扔了皮带,跌坐在椅子上。
军师管家递了个眼色给佣人:“去拿条毛巾来。”
佣人走后,军师管家上前道:“老爷。”
魏老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这是做的什么孽。”
军师管家道:“老爷,这不叫作孽,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到了这个地步,军师敢说这一番话并非没有依仗的,就冲魏老爷子刚才迟疑的那几秒,军师就看出老爷子也并非不好看他们。
只是担心魏少雍日后的路会更难走。
江南集团充斥着各种牛鬼神蛇,魏少雍在里头的作用就是负责镇压这帮人,不给他们有机会出来做乱。
虽然有人心存不满,但又不得不臣服于他,原因是他们找不着魏少雍的把柄。
现在那么大一个把柄搁在那儿,有心的人可不得好好利用?
帮规第一条——侮辱自家女眷,当断臂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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