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另一档节目的舞台打歌,方寄还发着烧,加上昨天的现场失误,罗朝决定让方寄在宿舍休息,以免遇到过激粉丝,再给他添堵。
于是这场舞台从五个个变成四个,楚痕去唱方寄的部分。
节目组方面怕因为昨天的风波,Finger粉到场再于其他家的粉丝发生摩擦,临时取消了Finger粉的应援席位。看似没有必要,可有的粉并不只粉一家,可能同时也是六粉,再加个可能存在的本就不喜欢Finger的其他家粉丝,因为昨天的事吵起来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为了不把节目送上社会新闻,节目组做出了最谨慎的选择,Finger也没有办法。
于是这场舞台,没有欢呼,没有掌声,连他们之前没有应援时其他家的友善暖场都没有,Finger的舞台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没有任何粉丝在场的彩排,甚至还有人发出“嘘”声。
这对一个新出道的偶像团体来说是多大的打击自不用说了,就连一向脾气最好的谢新洋都在回到休息室后摔了脖子上的链子。
而他们表演时的直播弹幕更是不能看,几乎被让他们退圈的评论覆盖了。
“Finger滚出娱乐圈!”
“没实力只会抢资源的团,没资格上打歌舞台。”
“吸血团死不承认抢资源吸血,真是恶心透了。”
“以为四个人上台就没人记得你们唱跑调的事实了?”
管理员清了几次弹幕无果,只是放之任之了。
这些人看着都是六粉,但还真不绝对,有本身就不喜欢Finger,借着六粉的皮跟着黑的,也有别家粉丝冒充六粉上来撕的,反正少一个对手,对他们的爱豆来说,就多一份出头的机会。
罗朝抹了把脸,说:“行了,调整一下情绪,咱们回去了。”
断然不能让人拍到成员们不高兴的脸,这就是偶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负面情绪展现出来。
金暖心里也憋火,但有谢新洋一个没控制住情绪的就够了,他要是跟谢新洋一起,火拱起来,他怕自己要上线激情开喷。
在数个闪光灯中,一行人上了车,这大概也是红的代价,一旦墙不稳了,即便没到众人推的地步,也是每个人都愿意上前踹一脚,这也是常说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吧。
缓了缓情绪,谢新洋问:“罗哥,明天的活动也别让方寄参加了,我怕他刚好一点再来一回。”
罗朝尴尬地抿了抿嘴唇,说:“明天的活动取消了。”
工作取消或者有变动没什么稀奇的,几个人并没往心里去,谢新洋又道:“那后面的活动咱们还是看情况让方寄参加吧。”
他们都明白这次的事件对方寄打击有多大,方寄和金暖都是主Vocal的,和舞蹈、rap不同,跳舞不小心摔到了,别人只会说敬业,rap忘词了可以现编,但唱歌走调了,那就会被归进专业素养里,很可能连下一次舞台的机会都没有了。
罗朝看了看几个人,选择实话实说:“你们的活动被取消了好几个,公司说会将机会转给其他艺人,你们正在风口浪尖上,稍微休息一下也好。”
罗朝也不想听这些狗屁不通的说法,但公司的决定他就算已经极力去争取了,也没保下几个。
“卧槽,至于吗?”戚洲也炸了,“就唱走调一句就不行了?别的团走音的、忘词的、跟不上节奏的都有,怎么到我们这儿就要一棒子打死了?”
官方不是没做出解释,他们也转发道歉了,尤其方寄的道歉,特别诚恳,怎么别的团都能好好的,到他们团就不行了?
“现在你们被死抓住一个点攻击,那些人只是为了攻击而攻击,解释对她们来说根本不重要。活动的主办方不想惹事,哪怕请个小流量,也不希望出乱子,就跟这次节目组取消你们粉丝应援一样。”这些根本不是讲道理能说得通的,对方要的除了话题,还有安全,没有人希望自己的节目或者品牌下面全是恶性留言,更不希望出任何安全事故。
戚洲手指按着眉心:“那我们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
罗朝也很郁闷:“现在是公司要求的,我们只能等机会。”这才是最糟心的,如果公司不发话,他凭自己的资源,还是能给Finger安排一些小活动的。
楚痕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我们的活动落谁手里了?”
罗朝叹气:“基本都给伏未了,剩下几个不重要的,给了其他艺人。”
这几乎在楚痕的意料之中,他只笑了一下,就没再说话了。
戚洲更气了,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也是无力。
*
按公司的要求,Finger在宿舍避风头,每个人都跟蔫了的油麦菜似的,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概就是方寄没有在发烧,嗓子也在慢慢恢复。
但他们的“避战”并没有让六粉消停,反而像抓住了把柄一样,越发激进了,连热搜都上了好几个。
金暖坐在客厅无聊地刷视频,偶然刷到伏未昨天的舞台,这是一档音乐表演类节目,原本是他们要去的,结果转到了伏未那里。金暖也挺佩服节目组的,能如此丝滑地换嘉宾,也是一种水平。
毫无兴趣,金暖正准备划走,就看到伏未唯二的伴舞中,有一个竟是仇边。
仇边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人也不抢镜,不过如果看过他们的舞蹈版MV,应该能认出仇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