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来学着顾残照的样子，眯起眼轻佻地勾起唇角，压低声线道：“是那种‘你，给我当心点’的生气法吗？”
“别这样笑了，残照不是这么笑的。”
“那是怎么样的？”
宋风雅笑着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出来。”
但是，两年前的运动会操场上，顾残照声嘶力竭地对他吼“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痛苦吗”的场景恍如昨日，就像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心口，压得宋风雅喘不过气。
陆小来本来想逗他开心，见他的神色暗下去，扯开了话题开始尬聊：“你早饭吃什么？”
“一楼是自助厅，你如果一个人吃的话，可以去一楼。”
“你不吃吗？”
“我要去教室了。”
“那么早就去教室啊？”
“嗯。”
完了，完全聊不下去。
陆小来懊恼地抓了抓脑袋，指向一楼：“那我去一楼，拜拜。”
“陆小来。”
陆小来回过头：“什么？”
“谢谢你。”
“谢我干吗？”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