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签市政项目的事，江春画也是头一回听说，满脸都是诧异。
倒是陆小来，从来不管江氏的生意事，坐在那儿无聊地转着笔玩。
赖父啪的拍桌：“开什么玩笑！赖恒和杨承光纤十几年的合作，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
“咦？还真是同一个，巧了不是？”陆小来来劲了，向赖父扬起一抹善良温柔的笑。
“不是压死底价就是附带项目，你们这么做会扰乱市场、破坏整个行业的秩序！”
“您在说什么？我们只不过是谈了个合同，对吧顾总？”陆小来偏头看向顾残照。
顾残照轻扬唇角：“对，很普通很正常地谈了个合同。”
“为了搞赖恒，你们竟敢不顾市场，布那么大一场局……”
赖父终于意识到他们做了什么，后背渗起阵阵凉意，坐倒在椅子中。
对赖恒集团来说，陈总的那个项目是用来保底的。只要那个项目还在，赖恒集团就还有从头再来的资本，可让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不仅断了赖恒集团赢的机会，还截断了各种大小项目，将最后的希望生生连根拔起。
恐怕此刻会议室外，已经签好待进行的项目，甚至是进行中的项目，也有客户宁愿背上违约金违约……那点微薄的违约金，大概只够付个员工的安抚费，除非，赖恒集团直接宣告破产。
陆小来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赖父的神情变化。
“赖总，做了那么多回操刀人，挨一次刀也不过分吧？”
赖父脸色青灰，转向陆小来：“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想要的东西，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嘛。”
“你们当真……”
却在这时，对面留下的一个股东缓缓举起手开了口。
“请问……我们现在还可以签协议吗？”
“当然可以，欢迎之至。”陆小来笑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