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即便安继之不答应,自己也会劝他答应的。
毕竟除了宫傲天之外,陈宝妮算是和她关系最紧密的人了。
她抱歉的对安娜低声道,“我明天一早还有工作,我尽量早点拍完过来,我不在的期间可能就要麻烦你们了。”
安娜感激的点头,连忙小声说,“你去吧你去吧,要我给你叫一辆车么?”
苏韵儿连忙摇头,“有人来接我,不用这么麻烦了。”
安娜顿悟的点头,起身想送送她,也被苏韵儿摇头拒绝了。
苏韵儿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安继之往白阿姨的房间走进去,她眸色暗了暗,快步走出这个压抑的别墅。
宫傲天已经早早到了大门等她,见她来了,微微一笑。
苏韵儿顿时心情好了,跑着过去,到了车里,又扑进宫傲天的怀里,将头埋进他的肩膀里,不肯下来。
宫傲天本来有些紧张她的情绪怎么了,想到陈宝妮的大致情况,声音轻柔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如果你想,我们的家里你永远是最小的。”
苏韵儿被他安慰的心间一颤,她娇嗔的抬起头,“我本来就是最小的。”
宫傲天见她笑了,便挑眉让她乖乖坐好,不然司机都不敢开车。
而这时白莎莎的房间微微亮起,带着蜡烛般的光晕,白莎莎穿着丝绸睡衣局促不安的看着安继之。
安继之嘴角别着笑意,觉得这是个良好的开端,只要接下来,白莎莎都是这种顺从的状态,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安继之和颜悦色的开口,“陈宝妮这孩子有抑郁症,这你也是知道的。”
白莎莎一听安继之说起了别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散了不少,但是安继之好不容易找她谈一次心,白莎莎神色还是如常。
安继之继续有条不紊,“医生说她的心病是你,所以如果你接下来能够跟医生商量一下,帮助宝妮这孩子解除心病……”
“什么意思?”白莎莎越听越觉得烦躁,她往后退了一步,双腿并拢坐在床上,脸上淡淡的笑容已被冷漠代替,“跟我有什么关系?奥,搞了半天,是我害她得了这个病?我有这么大的能力让她得病?”
让她背这个锅,可能么?
她昨天还好心好意的对陈宝妮,今天就说这是她的责任了,搞笑呢?
安继之停顿了几秒,听她说完的时候就用手托着下巴,视线微微垂低。
白莎莎因为激奋胸膛剧烈起伏,她看到安继之低垂的头,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收回去,“…我可以不管他们的事情,但是陈宝妮的病为什么怪到我头上,是她太脆弱了,要知道我当初,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日子过得比她艰难多了,哪有时间想七想八。”
“其实这只是一个重新建立你们良好关系的方法,我这么说是给你一个跟儿子亲近的机会。”安继之语重心长,眼神真挚,握住白莎莎的手,“逸轩他那么爱陈宝妮,如果咱们抓住这个机会,过往的是非都能抵消。”
安继之指的不是白莎莎的刁难,而是她对孩子们的忽略,就如同安继之一般,不得不说,他劝人的功夫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