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张延龄所言,吕芳也是张延龄的女人,以后也是要进这房间的,也会跟她们一样做姐妹,只是提前来适应一下。
吕芳都还没怎样呢,自己去扭捏什么?
心里是怎么想,可当要在一个相对陌生的女人面前,把自己的本钱展现出来,并要以此来换得张延龄宠爱时,苏瑶就没法像小狐狸那么“善解人意”。
趁着二仙和苏瑶还在准备时,张延龄已经把小狐狸叫过来,让小狐狸再为吕芳展示一下,事前的准备是如何进行的。
小狐狸一脸娇媚,却是恭恭敬敬跪着,把头稍稍扬起,眼中只有张延龄而好像无他人的存在。
吕芳只是抬头看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道:“如此,天地之间的灵气,也容易被干扰,阴阳不能调和,如何能保证阳刚之气的延续?”
张延龄道:“如此说来,是我太胡闹了?凤仙,你也来!”
凤仙最先准备好,也过去,学着小狐狸,专心侍奉张延龄。
吕芳登时无语。
“伯爷,你……”吕芳正要靠自己医学的知识,为自己找回一点场子时。
张延龄笑看着她道:“吕小姐,虽然你我商定,要在案子了结之后才正式合卺,但为了让你早些适应,也不反对提前做一些学习和适应,要不你也来?”
吕芳马上闭上嘴不说话。
她此时才突然想到,张延龄是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但若是张延龄真要对她怎样的话,她是没资格也没理由去反驳的,从籍贯上来说,她都已经是张延龄的小妾,张延龄要对自己的妾侍做点什么事,难道还要征得她的同意不成?在大明律中,可没有任何一条是如此保护现在的她不受侵犯的。
“好了,开始吧,你们一定别分心,今天是为了让吕小姐诊病,让她找出我病情根由的,所以你们要尽心竭力,可别在吕小姐面前丢脸了!”
就算是苏瑶,听了这种话也只能尴尬不失礼貌笑笑。
张延龄的荒唐……至少不是这房间里的女人有资格去质疑的。
……
……
风调雨顺,顺风顺水。
当张延龄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又做了一番温存之后,也感觉到身边有女人的好。
可此时的吕芳,就只能坐在桌前,看起来是在整理文稿,但其实此时的吕芳早就心乱如麻,当张延龄走到她身后时,她都懵然未知。
“吕小姐?”
“啊?”
张延龄把吕芳吓了一跳。
可吕芳还是不敢回头去看,因为一侧目,就能看到绣榻上令她觉得不堪的东西,她更不想在此等时候跟张延龄正面相对。
“我们到外间说话?”张延龄问道。
“嗯。”
吕芳稍稍侧目,才发现张延龄已经穿戴好,她也不知张延龄是几时穿戴的。
到了外间,吕芳的心还是没平复过来。
“怎样,诊病可有了结果?我是因何原因造成的?”张延龄问道。
吕芳道:“伯爷身边如此多女人,自然是因为在某些方面……有不知检点的地方。”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不知检点?我不是来听你对我私生活评价的。”张延龄故意板起脸。
吕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才改口道:“伯爷年轻力壮,没大病,不需要诊治。”
“是吗?为何我总觉得,有时候力不能及呢?”张延龄故意如此说。
吕芳道:“只要伯爷不夜夜笙歌,注意好日常的调理,就不会有问题。”
张延龄打个哈欠道:“如此听来,跟江湖庸医也没什么区别,这就是吕小姐现场诊治一番的结果?听来很让人失望啊,吕小姐,你难道不想说点别的?”
“荒唐!”
吕芳想了半天,给了张延龄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
张延龄笑道:“怎么就荒唐了?”
“总之是很荒唐。”吕芳态度不改。
张延龄道:“吕小姐,你应该知道,这男人人生在世,若不能快活那也是条件所限,人之天性使然,为何要去强行压抑自己呢?我这个人就很随心随性,想要就要,不想要打死我也不要,而吕小姐非要在我做人方式上做评价的话,那未免就有点舍本逐末了。”
“我找你来,商量的其实就是这房帏中的事,令尊应该也跟你说过,当今皇帝身边的佞臣中,以李广为首,此道士所谓的仙法都是虚假的,但他的丹药却行之有效,而当今陛下……恰恰是在某些事上需要有这样的丹药相助。你说我要是跟李广正面相斗的话,不找人来替代他的位置,陛下就会真的把他给一次按倒,让他永不超生?”
吕芳道:“所以,你只是利用我们吕家,来对付李广?并不是真心实意相帮?”
张延龄摇摇头道:“从开始,顺天府尹张玉派人找到我时,说得就很清楚,就是你们吕家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以此条件来吸引我相帮……”
“不可能,张府尹不是那种人。”
吕芳显然不太相信张延龄的话。
张延龄摊摊手道:“随你信不信,这官场中人,最讲求一个利益交换,像我这样先帮人做事,后拿好处的人还是太少了,很多人拿了好处不办事,这种人反而是世上的多数。”
“所谓的利益交换,也不过是出自需要,各取所需难道不好吗?非要一方无条件付出,而另外一方则无条件获得,那就是真正的交情?做人,还是实在一点好。”
张延龄开始给吕芳洗脑了。
但吕芳显然不听张延龄的那套,作为一个受儒家思想熏陶出来的女人,当然讲求的是仁义礼智信,怎会上来跟人说什么利益交换?
“吕小姐,其实呢,两日之前我就为你们吕家,上奏请求陛下赐一道诏书,宽赦你们的罪行,若是事情顺利的话,估计再有个五六日就来了,若是这样的诏书在手的话……”张延龄问询。
吕芳道:“当今陛下会赐这样的诏书?”
张延龄笑道:“别人不行,我当然可以。”
吕芳想了想,好像还真是怎么回事。
连锦衣卫都奈何张延龄不得,说明张延龄真的是只有皇帝能管。
“若真有诏书的话,小女子听凭差遣。”吕芳道。
张延龄满意点头道:“那我就恭候,到时就不是你从旁指导,而是你现身说法,都说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还是亲身感受过,那才是实实在在的。你可要做好准备,我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文弱书生,想必你今日也见识到,说起来,我心中满怀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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