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惨叫在后院里响起。
苏晓婉掏了掏耳朵。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坏人了。
不过，松源下手很有分寸。关节卸掉了，再装上就是了。除了会疼一点，不会有什么别的问题。
不到十招，就将院子里的侍卫料理干净了。
苏晓婉站在廊下，回头看教习嬷嬷，“嬷嬷可看清楚了？这就是我这里的规矩。松源是不会欺负老弱的，不过你若是欺人太甚，我这里自然也有会欺负老弱的人。”
“你……乡野村妇！不知礼说！”嬷嬷气急了，说话音量大了不少。
“放肆！”
嬷嬷话音未落，就听见院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呵斥。
光听声音，都听得出这人身份高贵。声线虽然柔和细腻，可威严霸气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减弱。
慕容佳冷着脸走了进来。
教习嬷嬷见到她，急忙低头，“公主殿下。”
“你还知道我是公主啊。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对面站着的是什么人！”
教习嬷嬷撇撇嘴，“我是受了陛下的命令，来……”
“少打着父皇的旗号。这里是我弟弟的宅子，他若是知道了你在这里说的话，你觉得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教习嬷嬷低着头，不说话了。
听说，宁王对这个女人十分痴迷。乡野村妇，也不知道有什么好。
苏晓婉对慕容佳，“公主殿下别生气。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慕容佳原本是极宽厚的人，可此刻却不肯放过教习嬷嬷。
“嬷嬷在宫里也有些年头了。若是觉得宫里无趣，我可以帮嬷嬷想想办法，放出宫去。”
那教习嬷嬷吓了一跳。
“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殿下息怒。奴才已经这把年纪，如何能出宫。殿下息怒！”
慕容佳冷撇了她一眼，“你愿意住就住几天，不愿意住现在就回宫去。至于回去之后怎么回禀父皇，你自己掂量着办。”
苏晓婉又劝了几句，慕容佳才跟着她去了别处。
“殿下今日心情不好？”
慕容佳苦笑，“见笑，失态了。只是想起当年，昊儿和礼儿远走。她们在宫里连手逼死我母妃。总是不能释然。”
苏晓婉一惊，“你是说，方才那个教习嬷嬷！”
慕容佳低头，算是默认。
“她一个教习嬷嬷，怎么敢！容昊怎么可能容忍她活到现在！”
“但是情况复杂，最后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定论。我只知道，他们当时连手欺辱我母妃。至于……”
慕容佳说不下去了。苏晓婉也没追问。
她了解过那段时间的事情。
当时皇帝的权利被压缩到了极限。连皇宫之中的很多事情，他都做不得主。
彼时，大将军的位置，并不是雷江的。
其实这么想想，雷江坐上大将军的位置之后，对皇帝已经算很宽容了，若是换做前面那个将军，皇上的处境，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
想来，容昊也是没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所以有些人现在还不便处理。
慕容佳拉着她道：“真是抱歉，原本是来贺喜的，却说了些让你不高兴的话。”
“没有没有。这些事情，我原本也应该知道的。”苏晓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