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
闵姜西不出声,秦佔就锲而不舍,他喝过酒,带着轻微的鼻音,乍一听像是在冲她撒娇。
闵姜西受不了,情急之下冲口而出,“不行。”
秦佔挺着一米八八的身高,站在她身旁,憋闷写在脸上,沉默数秒,开口道:”我道过歉了。”
闵姜西低头收拾东西,“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你找个警察问问,这事能不能原谅?”
“他爱原谅是他的事,关我什么事?”闵姜西故意气他,秦佔不说话。
厨房收拾完,闵姜西去客厅穿好外套,拿起包,准备回莱茵湾,秦佔跟她一起出门,已经十多分钟了,他没说过一句话,闵姜西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气了,好几次想开口,忍住了。
来到车旁,闵姜西道:“车钥匙。”
秦佔从口袋里掏出递给她,还是一言不发,两人各自上车,她在驾驶席,他在副驾。
闵姜西系好安全带,余光瞥见秦佔一动不动,出声提醒,“安全带。”
秦佔像是木偶,别人提一下就动一下,单手拉过,咔嚓一声,头都没测。
上车后他就闭上眼睛,闵姜西心里狐疑更甚,什么意思,眼不见心不烦?
她开始回忆两人最后一句说了什么,她不过顺嘴开了句玩笑,他真生气了?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心底冒出另一个声音,但你也翻脸了。
闵姜西想:她生完气还不是原谅他了?
另一个声音道:可你嘴上还在刁难他。
闵姜西:嘴上又不是心里!
另一个声音:不是谁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她还在纠结,那个声音忽然又补了一句:也不是谁都能忍受你的怪脾气。
这句话让闵姜西危机颇深,甚至难过,她就是这么怪,秦佔说她是死鸭子嘴硬,程双更直白,说没有男人受得了她,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脾气大,哪有人真会喜欢脾气大的,不过是说说罢了。
她是不是真的很过分,惹他烦?
从香蜜湖回莱茵湾,闵姜西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尤其是余光瞥见副驾上的秦佔,他一直闭着眼睛,话都不愿跟她讲,她心口堵得慌,可能她真的不适合跟人谈恋爱。
车子驶入莱茵湾地库,闵姜西停车熄火,秦佔仍旧没睁眼,她以为他睡着了,轻轻拍他手臂,“秦佔。”
秦佔缓缓睁眼,是慵懒的模样,但不是睡着,二话不说,推开车门下车,闵姜西如鲠在喉,慢两秒下来,把车锁好,钥匙递给他。
秦佔接过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闵姜西忽然心酸,“不用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秦佔没出声,闵姜西受不了,抬眼道:“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她要努力控制表情,才能做到不动声色,实则心里酸到喉咙发紧。
秦佔看着她,“每次都是我问你喜不喜欢我,喜欢我多少,从来没听你主动说。”
闵姜西偷偷吸气,只进不出,望着秦佔的脸,许是三秒,许是更久,她开口道:“我是喜欢你。”
秦佔睨着面前的人,睨着她那张倔强又警惕的脸,抬起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闵姜西不是第一次被他拥抱,却是第一次鼻酸,一定是鼻子撞在他身上的缘故。
秦佔收紧双臂抱着她,声音从她耳畔传来,“我就要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