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鸣从未见过这样的顾离歌。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顾离歌是有多喜欢喻渺渺。
他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到底是挨不住他求知欲极强的目光，将其中原委一一道来。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渺渺很有可能也喜欢我？”顾离歌的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起来，哪里还有半点茫然无措的样子，称呼也自然而然地改成了渺渺。
变脸速度之快，令人震撼。
丁鸣敢肯定，但凡自己给他一个“是”的回答，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上绝对能笑出朵花来。
甚至……可能会莽莽撞撞地找去喻渺渺那里告白。
“有这个可能性，但你也不要盲目自信。”丁鸣毫不留情地打击了顾离歌脆弱的小心灵。
他先前也尝试着旁敲侧击过韩幸，但韩幸给出的答案十分模糊，他也无法完全确定，喻渺渺是否对顾哥有意。
“嗯，我知道，但我还是想给她打个电话。”顾离歌说干就干，当下便翻出了喻渺渺的微信号，一个语音通话打了过去。
“嘟——嘟——”
“喂？”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浅浅的哭腔，抽抽噎噎着，呼吸仿佛都变成了很艰难的事情。
顾离歌预备好的说辞忽地卡在了喉咙里，渺渺哭过了，是因为他刚才的话吗？
他忽然很想坦白，很想告诉喻渺渺，自己偷偷喜欢她很久了。
“顾神，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见他迟迟不说话，喻渺渺又哑着嗓子问出了声。
“嗯……”顾离歌的脑子迅速地转了转，“学校旁边新开了家炸鸡店，你要是不开心的话，不如一起去吃点好吃的？”
“啊。”喻渺渺显然没想到顾神给自己打电话竟是为了这般无足轻重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