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忘不了，在长白山山洞中看到那幅场景。
他的九名魔尊护法被天邪子杀死后，跪伏在魔尊殿前！
如今他眼前，这从魔头身体上浮现出的虚影，就是其中一名护法！
道无涯！
这是当初跟着莫辰一起征战无生界，莫辰亲手培养起来的强者之一。
“魔.....魔尊大人，是您么？”
那虚影的声音，极其微弱。
但却是真实传到了莫辰耳边。
莫辰身上的灵力缓缓消散。
“无涯？”
莫辰试探性问了问。
“真的是您......”
这虚影颤抖不已，就连那魔头狰狞的面容上，都露出了一抹敬畏。
魔头跪伏在地上，朝着莫辰恭敬一拜。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莫辰疑惑问道。
“都是天邪子！”道无涯的虚影恍惚了一下，他憎恨道：“是他背叛了您，还霸占了魔尊殿，我等九人誓死守护，可惜......”
莫辰听到这话，眼中杀机暴涨。
果然，又是天邪子！
莫天机当初在长白山给他看的景象，是真的！
道无涯和其他八名护法，全部遭到了天邪子的毒手！
“我死后，因为强烈的恨意，所以并没有被冥界的天道摄走，而是在留在了魔域。”
“我，成了冤魂。”
“这天地间大量的鬼怪、妖魔都想要吞噬我......”
“但是他们却成了我的养料。”
道无涯呢喃地诉说着。
“我的神志也渐渐变弱，只记得自己要找到您，要去杀了天邪子！”
“而九痕他们，也跟我一样，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莫辰陡然皱起眉头，看向了旁边倒在地上的两个魔头。
“这么说，他们是？”
“对，是九痕和落月。”
道无涯点头道。
莫辰身躯一震。
张九痕、楚落月！
他们也是跟随莫辰征战无生界的九大护法之一！
没想到仅仅过去这些年，再见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
莫辰眼中的杀意，越来越盛。
天邪子！
斜月道人会掉落境界，九重塔主会变成魂修，道无涯、张九痕、楚落月三名护法会变成如今这般样子，都是拜他所赐！
“魔尊大人......”
仿佛听到莫辰和道无涯的交谈声，其他两个魔头身上，也浮现出了虚影。
正是道无涯说的两人！
成为魔头之后，想要在重修成人，何其困难！
古往今来，几乎没有一个魔头改邪归正的。
这不是他们意志不够强，而是本性如此！
严格意义上来说，魔头也是这天地生灵之一。
是天地生灵，本性就难易！
“九痕、落月、无涯......”莫辰看着三人这般模样。
他极其痛心！
他若当初证道成功，魔尊殿便不会有这样一劫。
所有忠于他的臣子，恐怕都已经遭到天邪子毒手了吧？
“你们先在我的洞府法宝中待一段日子，我会想办法让你们重修成人的。”
莫辰认真开口。
他也没想到，张家界这个虫洞打开后，道无涯等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为今之计，只能让他们先去山河图中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