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凡看着这一幕，眼里逐渐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莫大哥，叫他们住手吧，已经够了。”莫羽凡握紧双拳，低沉开口道。
在这么打下去，王辉三人怕是要没命。
他虽然恨透了王辉三人的态度，但也不想闹出人命。
“叫他们住手？”莫辰笑着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
莫羽凡一愣：“为什么？只要你开口，他们肯定能够停下来。”
“人心本贪婪，现在驱动他们去动手的，就是贪婪。”莫辰的右手一点，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光芒在莫羽凡的双眼前划过，令莫羽凡的眼睛忽地刺痛了一下。
再睁开双眼的时候，莫羽凡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都不一样了。
所有人的身上的颜色都变成了灰暗，不少人身上的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黑色气体。
并且越是靠近王辉三人的学生，身上的黑色气体就越浓郁。
“看到了吧？那就是他们心中的贪念，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贪念的人，最后会被贪念彻底吞噬，那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莫辰顿了一下，掌心中出现了一股看不见的灵力波动，一下子朝着人群丢了出去。
绕着王辉三人暴揍的学生，都被这一股气流直接冲开，他们在愣了一下之后，又继续冲上前去。
但莫羽凡分明能够看到，那冲在最前面的人，身上的已经被黑色气体所掩埋，他们手里拿着钱，但另一方面却又是还在对王辉三人动手。
“你看，我就算将他们分开，他们一样还会动手。”
“贪嗔痴，这就是人心恶的部分，其中贪婪是原罪，你若无法驾驭，就算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也会沦为魔头。”莫辰淡淡说着，但却是仿佛在自叙。
莫辰当年因为仇恨差点沦为杀戮机器，他忘不了魔域之主告诉他的那句话：“哪有这么多修仙修魔的道理，一切都只在人心。你若认为你是魔，那你便是魔，你若认为你是仙，那你便是仙。但往往有人披着仙人的衣衫，却行杀戮暴虐之事，那种人比魔更可怕。”
魔域之主的话语，仿佛还回响在莫辰耳畔，令他动容。
眼前的这些学生，或许曾经是善良的人，但在贪婪面前，已经彻底露出本性。
“这，就是人心！”莫辰平淡说着，但话语却令莫羽凡有所感悟。
“这......就是人心？”
莫羽凡喃喃自语，眼中更是透着迷茫和困惑。
他曾经以为家族是一棵大树，他莫羽凡这辈子都能在大树下乘凉，但失去了家族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其实一无所有。
原先没有体会到的感觉，仿佛一下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室友反目、同学冷漠、好友反叛.......
这一切，都是人心。
莫辰看着莫羽凡的样子，淡淡一笑：“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你要记住。”
莫辰身上的气息一震，隔空推开人群，露出最里面的王辉三人来。
王辉三人的下场已经极为凄惨，他们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体格最差的李城已经昏了过去。
其余两人也是在原地动弹不得，身上多处出现淤伤，连爬动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