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下面是有东西了？”
莫辰看见两人变化的神色，心里就有了答案。
若非如此，活了千年的两人不会如此失态。
“有无东西，跟你唤醒宁采臣有何干系？”树妖姥姥回过神来，神情恢复了平静，望着莫辰冷冷开口。
“他的双魂就在这下面，你说没有关系？”莫辰嗤笑一声，“你们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否则宁采臣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放肆！”树妖姥姥冷哼一声，右臂一挥，整个地面涌动。
数十条粗壮的藤蔓拔地而起，将三人所笼罩。
更有数条直奔莫辰而去。
面对她的攻势，莫辰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藤蔓刮动强风，可就在临近莫辰的那一刹，却猛地一止。
“你不怕我？”树妖姥姥皱眉问道。
这莫辰竟然不躲不闪，任凭那藤蔓袭击？
是无畏，还是在赌？
“我为何要怕你？”莫辰似笑非笑道，“你有求于我，不是么？”
树妖姥姥眯起双眼，凝视了莫辰一会儿，这才一挥手，将藤蔓抽回地面。
她心里也不由承认，莫辰的确猜中了的她的心思。
“你的胆量，老身敬佩。既然如此，老身承认你有资格听接下来老身说的话！”树妖姥姥嗓音沙哑地开口道。
“愿闻其详。”莫辰回答。
树妖姥姥抬头看了看那如盖般的苍天大树，缓缓闭上了双眼。
当她再睁开双眼的时候，便轻声说道：“这下面埋的是老身的的一个故人，他的名字叫做黑山。”
“黑山？”莫辰皱起眉头，“黑山老妖？”
“你听说过他的名讳？”树妖姥姥有些诧异地看了莫辰一眼。
“听过一二，传闻他乃一座黑山所化，道行极深，你和那聂小倩都是他的手下，对么？”莫辰笑着反问。
关于《倩女幽魂》的故事，他还是知道的。
里面的树妖姥姥想要把聂小倩当成礼物送给黑山，可后来宁采臣和燕赤霞的插手，让黑山陨落了。
《倩女幽魂》的故事是改编自《聊斋志异》，而《聊斋志异》不是纪传体，本身就带有一定的传奇色彩，所以里面的故事和真实事情会有不少出入。
“手下？不，你猜错了。”树妖姥姥摇摇头，“老身当年还是种子的时候，便是落在那黑山上，吸收了黑山的养分才得以修炼，故而黑山对老身有养育之恩。”
“至于小倩，她本是华夏之人，误入这五行天机界，是老身收留了她。”
“因为老身身上的精气，让小倩变成了这样半人半鬼的存在，长生不死，但若出了这五行天机界，便会被天劫盯上。”
树妖姥姥提到聂小倩的时候，聂小倩的神情平静，美眸中却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
“这宁采臣在数百年前进入五行天机界的，至于是多少年，老身早已忘记。”树妖姥姥看了一眼昏迷的宁采臣，叹息道：“因为这姓宁的小子，老舍差点跟黑山闹翻，最后还是黑山与那燕赤霞一战，燕赤霞以华夏道门伎俩险胜黑山，这才让黑山妥协。”
听到树妖姥姥的诉说，莫辰再次皱起眉头。
“燕赤霞没有杀了黑山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