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还啃自己这么用力?这是把自己的肉当成香饽饽了么?
“该!”她骂。
殷洵没忍住,忽而笑了。
美人展眉,如星云化散,熠熠生辉。
姜菀一时看呆,但又觉得自己这会儿还不能对殷夫人有个好脸,她得再凶凶她才解气!
“你笑甚?”
殷洵说不出个理由来。
他笑...或许是心里高兴?又或许是她这副小模样愉悦了他。
长指一屈,蹭过那还是粉红色的小鼻尖儿,“我笑,有个傻妹妹鼻涕流出来了还不自知。”
姜菀一腔怒火,转瞬被某人手指上的些许涕液浇灭。
啧...
她刚才只顾着难受了,忘记注意这些。
“刚为何不饮我的血?”姜菀直问。
“饮惯了自己的血。”
“你莫要诓骗我!血毒症发作时,只对血腥味道敏感,根本无什么习惯不习惯之说。”
她这些日,为了能更亲近殷夫人,没少读同那血毒有关的医书。
“妹妹可知晓阴阳墟?”
阴阳墟,那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地处,亦是魔教重地。
“传闻,那魔教教主同姐姐一样身患血毒之症。他为了武功精进,日日喝人血,吃人肉,阴阳墟遍地是孩童脊骨,美妇尸首,难道妹妹也希望姐姐同那魔教教主一般,成个杀人如麻的嗜血怪物?”殷夫人静静瞧着姜菀,除了唇梢弧度浅浅,面上再无其他神色。
她一字一句吐露轻漫,看似不甚在意,可姜菀能感受到那心池底的处处心酸。
姜菀握住殷夫人的柔荑,“妹妹知晓,姐姐是不会那般的。”
“为何不会!”殷夫人加重语气,像是追问,更像是逼问。
“姐姐心善,若真如那魔教教主一般,刚才便该是吸了妹妹的血。”
殷夫人靠在软枕上,柔声轻笑,声声讥讽,“心善?倘若刚才我真失了理智,那这会儿盟主就该来替妹妹收尸了。”
不管这话是不是吓唬,都让姜菀心里萌生出一个打算。
她那被卫凌霄废掉的武功,也该是重修起来。起码关键时,有个自保的能力。
“天色已晚,争执这般的话也无意思。等明早起来,姐姐要是还有力气,妹妹再同姐姐争辩这事儿。”姜菀站起身,替她掖好被子,“妹妹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抬脚欲走,姜菀思忖了下,还是转过身来,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姐姐刚才也说了,那魔教教主中血毒后吃人肉,喝人血的事情不过也是传闻。流言蜚语最是害人,我未同那位魔教教主相处过,不知他到底秉性如何,可我不会妄自揣测。这世道,似人人生下来就已经被分了三六九等,分了高低,分了正邪,分了好坏!”
“人生在世,全是为了自己而活。若出生投胎我没得选,那我就只能勤学苦练,劳苦一些让自己今后有的选,选的好!”
“...我想,要是从一开始那位魔教教主有别路可选,他定不会走现在这条路。”
是啊。
他定不会走现在这条路。
可他偏偏又没得选...
就如她说,人生下来就已经被分了三六九等,分了正邪好坏。
不巧。
他就是邪,他就是坏。
“妹妹会想办法找到焚烟髓心诀,为姐姐根治血毒。”说话间,那眼眸明亮如月,映着叫人心动的光。
那皎皎的光影,美得惊心动魄,直想让人囚困在金丝笼子里,日夜欣赏。
姜菀感受到殷夫人眼风有了异色,如秋水湖泊,昏沉不见底。
她轻咳,想躲开殷夫人投来的那道直勾勾的目光,“妹妹疲困,就先回房去睡了。”
转身迈步,手臂猛地被人钳制起来,身子也被拽下压进那怀里。
姜菀动了下手,奈何她武功尽失,根本挣脱不开殷夫人的力道。
她只觉得自己这会儿动作有些羞,两手被迫高举过头顶,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姐姐?”姜菀怕殷夫人真失了理智,忙出声唤她。
再瞧殷夫人,两眼望着那被锢起的手腕不知想些什么。
姜菀刚被刺盅碎片划破的伤口处,血水已是干结成痂,她现在挣扎扭动两下,那痂崩开少许,又从里面渗了些血水出来。
“姐姐...疼...”刚才划烂时凭着那一腔勇猛不觉得有多疼痛,这会儿伤口崩开,真是疼得钻心。
可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唤,殷夫人都没半分要松手的迹象。
姜菀眼睁睁看着殷夫人朝自己压下,蓦地,她只觉手腕处温热酥痒。
仰头再瞧,女人朱唇正含住她手腕处的伤口,吸吮轻舔,动作如春江水般温柔。
殷夫人她...她竟对自己做出这种暧昧难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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