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陌寒狠狠的啐了口口水,不敢与傅少渊起正面冲突,但一直跟在主人身边的哈巴狗,倒是没必要忍耐。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跟……啊!”
话还没说完,从里侧飞出一只水晶杯,却砸在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上,碎裂的玻璃片刮伤嘴唇,鲜血不断从伤口里渗出,痛得他发不出声音。
“滚!”
一个结着冰渣的再飞出来,林让一把揪住肖陌寒的衣领,把人拖了出去。
“傅……傅少,您……”
被吓得不轻的丝诺缩了缩脖子,躲到房间的一角,怯生生的磕巴了半天,愣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口。
“交给你。”
傅少渊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蓝一思,又指了指丝诺,“把人安全送回陆家,至于她,我会好好安排,如果老爷子问起,就说与我到海边去看日出。”
随便扯了个瞎话搪塞,对于陆老爷子而言,恨不得早点把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办了,如今与傅少渊夜不归宿,反倒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没准还能生米煮成熟饭。
“想什么呢?”
打横把陆霜凌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刚走出没几步,便察觉到蓝一思脸上的怪笑,“我只是把她送到酒店,喝的这么醉,回去肯定会被陆家的人指指点点。”
“少渊,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从来就没见你这么关心过谁。”
蓝一思歪着脑袋,笑的更贱,“男人喜欢女人,实际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有必要这么扭扭捏捏的吗?”
“我谁也不喜欢。”
一句硬邦邦的话跑了出去,便大跨步离开。
身为好友的某人,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死鸭子嘴硬,等你俩结婚时,我准保给你包一颗石头当贺礼!”
“小气鬼。”
渐渐缓过神来的丝诺撇着嘴嘀咕着,低头抠着指甲,“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怎么接二连三的遇上瘟神?”
“谁是瘟神?”
“自己猜去。”
丝诺推开堵住自己去路的蓝一思,快步往卡间外走去。
可刚跨出一步,便瞧见陆馨雅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吓得她四处寻找可以躲藏的角落,急得浑身发抖。
酒吧的一楼大厅除了相对独立的卡间以外,全部都是一马平川,而这样的设计,是方便客人观看表演。
但对于丝诺却……
“借用一下!”
一把扯下蓝一思穿在身上的毛呢外套,一半扣在头顶,另一半裹住自己的身子,把头垂到最低,溜着一边的墙往侧门的方向走去,尽可能回避陆馨雅。
要是被这位陆家二小姐看见,怕是要节外生枝。
一边,气氛尴尬凝重。
而另一边……
“你……你谁呀?别碰我,放我下车,放我下车!!”
突然醒过来的陆霜凌手脚并用,想要从飞驰在马路上的车子上跳下去,要不是傅少渊今天把人抱在怀中,她怕是早就惹出大祸,把自己再次送进医院。
“少爷。”
正在开车的林让瞧了一眼后视镜,试探性的问道,“还是去酒店?”
“嗯。”
傅少渊轻嗯了一声,搭在陆霜凌肩膀上的手轻拍着,“酒吧发生的事,我不希望往外传出一个字。”
“明白!”
林让点了点头,落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