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y,都已经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这里不能这么画!”
那一年二师傅还年轻着呢,而只有十岁的陆霜凌被从孤儿院接出来不到半年,她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这个唯一能够给自己安全的大叔师傅。
——“二师傅,为什么总有人都可以不用学画画,只有我一个人要学,多没意思啊,不如你带我去拳击房吧!”
在大厂,大家拼的就是一个实例,可陆霜凌却一直被所有人叫做小废物,因为她连个沙袋都打不动。
也正是因为童年落下来的阴影,在接受训练后,自己要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直至成为被认可的王牌杀手。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乖乖把琴棋书画给我学明白了,这才是女孩家该做的事儿,打打杀杀跟你没关系。”
二师傅根本就没有想要让陆霜凌成为大厂的杀手,只是像女儿一样带在身边,但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样子?她记不清了。
而唯一记得的事,就是这幅唯一画出来的油画,在这幅画被画好后,她被一个陌生人带到拳击房。
——“Icy,我是你的师傅,以后你就要跟着我训练了。”
大师傅……
一个……陆霜凌从来没有提起的人,却始终都被深埋在内心之中,就算是化成了灰,也能记得对方的长相。
——“大师傅,为什么二师傅今天没来?”
——“少爷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现在是由我负责的。”
男人一字一顿的说着,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刀疤,这道刀疤是他最爱的女人换上去的,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痛彻心扉,才会决定彻底的破罐子破摔。
——“不要再在这浪费时间了,跟我进拳击房啊,今天就算受了伤,也必须要把第一回合打赢!”
拳击房是全自动的,有一个虚拟的对手。
陆霜凌真的被打得伤痕累累,可大师傅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场下,小小的身板儿就像是散了架子一般,以前总是向往着能够和其他的人一样,参与到杀手的训练中,可真正经历了,却梦想着能回去画画。
“姐,你都在这愣神十多分钟了,是不是又……”
“谁让你过来的?”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刘萌萌就站在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吓得她赶紧丢下手中的油画,推着人回到刚刚落下的水池,那里相对安全。
“萌萌,咱们刚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必须要全程听我的,可你怎么每一回都要擅作主张?!”
被痛骂了一顿,刘萌萌有些委屈的耷拉着脑袋,“姐,我不是不想听你的,可你刚才一动不动的就站在那,跟面壁思过一样,我是真怕你出事。”
听了这话,陆霜凌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Sorry啊,刚才让你担心了,我不过是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
想起大师傅,想起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即便已经过去十几年,却还是能够感受到每一根神经的剧烈疼痛,但要说到恨,陆霜凌却更多感激。
“萌萌,这里要比刚才的悬崖更加危险,别看只是一个废弃的蹦床馆,肯定还藏着什么玄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