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董事长很没形象的大笑出声,宠溺的笑容推满整张俊脸,“霜凌,换了床,要不要试一试这张床……”
“少爷,蓝少爷在门口等您,说是有事情要和您商量。”
傅少渊刚想和陆霜凌调调情,开开玩笑,却被不速之客打搅,他有些不悦的瞪了瞪眼睛,但想起今天是蓝一鸣出院的日子,蓝一思会在这个时候找过来,应该是真的有要紧的事儿,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的好。
“霜凌,我在地库等你,半个小时后出发。”
“哦。”
拖着快要被摔到散架子的身子站起身来,没精打采的哦了一声,心里祈祷着傅少渊赶紧滚蛋,自己实在是不想再丢人了。
人一走,移动管家也识趣的到客厅里充电,坐在马桶盖上的陆霜凌双手捂着发红的脸颊,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撬开检查检查,是不是里面的零部件生锈了?不然也不会蠢到无药可救,连自己都嫌弃!
一边,某小只唧唧歪歪别扭了半天才放了洗澡水泡了个泡泡浴,梳洗一番,挑了一件淡蓝色的蕾丝花边连衣裙,头发一如既往地盘在脑后,拿着包准备出发。
而另一边……
“我拒绝。”
“少渊,现在不是你拒绝不拒绝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想要揪出EC背后的人,你就必须得把我弟弟留下。”
“他有他该去的去处,留在傅氏集团,你是想要我引狼入室?”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傅少渊回绝的干脆,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勾起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一思,我知道你很关心你弟弟,我也知道你不舍得他回去受罪,但这是他自己招惹来的麻烦,就必须得由他一个人来承担。”
蓝氏家族家训森明,罚起人来,可不比凌迟处死舒坦。
“少渊,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哥们,还是不是你的朋友?”
“这和蓝一鸣留不留下来有什么关系吗?”
傅少渊不喜欢被人要挟,也不喜欢用兄弟之情来做交换的筹码,“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应该知道,只要是我决定的事,就绝对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缘故而改变,understand?”
他的决绝,让蓝一思如遇大敌一般失魂落魄,松松垮垮的向后靠在真皮椅背上,声音沙哑,落在腿上的视线浑浊不堪,“少渊,一鸣就算有再多的错,就算是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事,但他有权利活着不是吗?”
“他……”
“他是得活着,而且必须得好好的活着。”
穿着一身淡蓝色蕾丝花边长裙的陆霜凌打开车门坐进后排座,身子穿过两把车椅中间的缝隙,左右瞧了瞧傅少渊和蓝一思,“你猜我刚才接到谁的电话,你们一定猜不到!”
完全是在自问自答,把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调出刚刚的通话记录,双手举着,双臂向前倾,刚好可以让他们两人瞧见屏幕上的内容,打电话过来的人是二师傅。
“一思,你说你是少渊无话不谈的好兄弟,OK,这话说的确实没错,但要是从少渊口中说出来,我倒是觉得挺中肯的,要是换做是你,就有点虚伪了。”
“霜凌,我……”
“你应该知道五年前喜欢的那个女孩是谁吧?她是二师傅的女儿对不对?”
二师傅在电话里把一切全部坦白了,他想要见蓝一鸣一面,“死掉的女孩因为注入错误的药物而发生凝血反应,死的时候很痛苦,受了一个多小时的折磨,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蓝一鸣,我说的没错吧?”
被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厂房里,嗅着空气中呛人的灰尘,用来注射的胶皮带仍旧绑在胳膊上,身子一个劲儿的抽搐,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搅到一处,这种感觉陆霜凌太熟悉了,因为自己也曾亲身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