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教训的是。”
听着耳畔的声音,本因方丈面色一变,恭声说道。
段正明见本因称这人师叔,也是恭敬说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多有得罪。”
枯荣长老在天龙寺中辈分极高,只因他面壁修炼数十年,所以天龙寺上下倒是没什么人见过他面。
“事分轻重缓急,段誉小子此刻已然没了性命之危,大轮明王鸠摩智却是不久便到。”
枯荣长老说道,他望向段正明道:“你也来参详参详。”
一旁,本因从怀中掏出一张拜帖,将之递给了段正明,他接了过来,只觉手中微微一沉。
凝神望去,却见这拜帖,乃是黄金打造,上面用白玉嵌出梵文文字来。
拜帖之中,大意便是他乃吐蕃国师鸠摩智,和昔日慕容家老先生相交甚笃,只可惜后来这老先生溘然仙逝,生前唯一一件憾事便是没能目睹大理天龙寺的至高绝学六脉神剑。
由于慕容老先生对这门剑法甚为推崇,于是乎,他鸠摩智便想不日前来拜访,以神功秘籍换取大理六脉神剑,焚毁于慕容老先生的面前,以全故友心中憾事。
看我拜帖所书,段正明面色铁青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过来交换啊,这分明就是强取豪夺。
这大轮明王妄称得道高僧!
他咬了咬牙,道:“六脉神剑乃是我大理至高武学,哪怕是我等也不能参透其中奥妙。
那姑苏慕容,又怎会得知我段氏有这么一门绝学?
鸠摩智竟也敢找上门来,难道……他就真的不怕吗?”
“我大理无上绝学,料想这大轮明王也不敢轻视,只是这六脉剑经太过精深奥妙,他或是也知我天龙寺无人能够练成,这才敢欺上门来。”
一旁,枯荣长老冷冷说道。
“我天龙寺百年的威名,又岂敢让人如此小觑,必须得让那吐蕃国师知道,我寺中也并非无人!”
但……这六脉剑经,想要练成,需要极深内力,也正因如此,我才不愿在这等情况下,让你们平白耗费内力。
至于誉儿嘛,便让他留在天龙寺内,我时刻照拂着,若是出现什么危急,出手相救便是。”
“枯荣长老教训的是。”
段正明点点头,道。
虽说他也担心段誉安危,可就像是枯荣说的,他此刻已然脱离了生死危急,倒没有天龙寺所面临之事重要。
天龙寺,可以说是他们大理的国寺了,历代皇帝都在此避位为僧,可谓极其重要,现在出现危局,倒是不能不救。
“可……枯荣长老,若是这六脉剑经要极深内力,我们又如何习会御敌。”
段正明询问道。
“不打紧。”枯荣长老道,“贫僧想了个取巧的法子,咱们可以让几人各使一路剑经,结成六脉剑阵,一同抵御这大轮明王。
虽说,众人合攻他一人有些不耻,但此刻也并非是比武较劲,为了守护我天龙寺百年威名,也顾不得这许多。”
枯荣长老道,“只不过……我天龙寺全寺上下此刻也凑不出六个指力相当的强者,正明,你也来凑凑数吧。
不过,你身为俗家弟子,倒也不好掺和我佛门中事,须得剃个光头,改换僧衣才是。
大理六脉剑经也不传俗家弟子,待击退强敌之后,你再还俗便是。”
段正明点点头,说道:“是,但……晚辈从没看过这六脉剑经,仓促之下,怕是一时不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