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首京夜晚,谈不上滴水成冰,但气温还是挺低的。
原本冯朝晖把被子翻动的一点热气都没有了,心里正一百个委屈呢,现在听了何正韬的话,忽然不出声了。
他努力的调试着,最后拿了个枕头垫着,把冬瓜搁在上面,总算是舒服多了。
唉!女人能做的事,男人应该也能做才对。
忍着!
迷迷糊糊的,冯朝晖总算是睡过去了,但半夜还是醒了过来。
尿急。
但是起来一趟又困难。
起来了去小便也很不容易,他还是男人能站着,那女人呢,蹲不下去起不来的,还不是更不容易?
背痛。
其实浑身都痛,但背上最明显一点。
他这还只是一个冬瓜放在外面几个小时,要是一个真的孩子放在肚子里几个月,还不得去了半条命啊?
女人还是挺不容易的。
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冯朝晖难得的,对自己做了深刻的反省。
所以,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冯朝晖对着睡眼惺忪的甘兰芽诚恳道歉了:
“嫂子,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娇气,要是肚子上压着这么重的东西,确实很辛苦,而且孕妇要压几个月,确实不容易。三十块钱先给你,冬瓜我还带着,我再坚持一天,也好警醒自己,不该总是说女人这样那样。”
看着递上来的三十块钱,本来早起吐过一场、脸色蜡黄的甘兰芽,笑得气色都好了很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冯队长,钱不是事,但是你肯说出这个话,可真是太难得了,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钱我不收你了,冬瓜也放下吧,我可是大度得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