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对表嫂一直都这么冷淡吗？”
上官瑜看了眼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问道。
周丽笍点了点头：“反正看着比陌生人好不到哪去，大哥几乎每次回来留宿都会搬去书房。大嫂性子你也看到了，不争不闹，大哥说什么她都说好。”
上官瑜低眸没有说话。
周丽笍继续道：“大伯母也是怒其不争，丈夫对自己冷淡，却不想办法留住他的心，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事事顺着，再这样下去，别说一年，两年能怀上孩子都有困难。”
她侧眸看了眼上官瑜，道：“这是母亲对我说的。”
“一开始我看大哥对嫂嫂疏离又冷漠，而且才新婚就冷落她，独自去了仁县；后来大伯母又对嫂嫂越来越凶，就觉得嫂嫂好可怜。想着能不能帮帮她，却又不知道从何帮起，便去找了母亲。”
她道：“母亲就对我说了刚刚那些话，我想想，好像也是这个理。”
她略带疑惑道：“有时候不知道嫂嫂在想什么，要说不在乎大哥，对于大哥的喜好几乎了如指掌，大哥回府，她事无巨细按着大哥的习惯妥帖照顾；但要说在乎，大哥这般对她，她却不吵不闹，逆来顺受，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来就是没脾气的人。”
上官瑜淡淡苦笑了下，在她看来，或许更多的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回想上一辈子，自己不就是这般光景，除了在人前的逢场作戏，回府后，太子对她几近形同陌路。
骄傲如她，第一次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
因为无论她怎么努力想做好一个妻子，始终暖不了那人的心。
直到那日，她亲眼见到那不堪入目的画面，那几乎摧毁了她所有信念的真相，让她只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还好，她还没让自己喜欢上他……
还好，她早早看到了赤裸裸的真相……
还好，她来得及护住自己的心，不至于沉沦进绝望的深渊。
而简氏，也许还抱有一丝对美好未来的期许，还没有彻底失望吧。
“表姐？”周丽笍见她半天没反应，疑惑侧眸，发现她居然在愣神，“怎么了？”
上官瑜深吸口气，努力压下烦躁苦涩的回忆，扯了扯唇角：“应该是在乎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讨得表哥的欢心，便选了最笨的方法，事事顺着他的意，至少总不会让他讨厌。”
周丽笍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表姐是在回她刚刚的话，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大嫂那么好，知书达理、温柔娴淑，长得也好看，不知道大哥哪点不满意。”
心在别人身上，即便再优秀，也是看不到的。
上官瑜叹了口气，没有明说。
两人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周丽笍的小院，一路往她屋里走去，然后在窗前的茶几旁坐了下来。
“表姐，我新学了一种泡茶方法，泡给你喝？”
上官瑜看她跃跃欲试的模样，笑着点头：“拭目以待。”
周丽笍便开始有模有样煮水，洗茶具......
“你上次说的那个戏子......如今身在何处？”上官瑜状似不经意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