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龙阳之癖之事还是很快传了开来,尽管有杨皇后和杨家极力掩饰,但终究难堵悠悠众口,当然,少不得一些有心人的推波助澜。
不久,对于太子萧栋私德有亏,质疑他是否有资格继承正统的折子如雪花般陆续递上了永兴帝的案头。
早朝之上,更是以礼部为首,提出太子之位应当尽早另择贤明,确保大新王朝延绵昌盛。
为此,以杨家为首的***,同那些大臣开始争论不休。
永兴帝面上痛心疾首,却并未呵止,一副陷入两难之境姿态。
这样吵了数日,连蒋太后都惊动了。
“储君乃国之根本,岂容尔等轻易言换?”
面对许久未露面的蒋太后,尽管退居朝堂多年,余威犹在,众大臣对她依旧畏惧敬重,见她如此态度,一时谁都没敢提出异议。
杨成安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太后站在太子一边,一切就有转机。
不过显然他高兴的太早了些,蒋太后把持朝政这么多年,又岂会只是一个妇人之仁的宫妇,事关大新王朝百年基业,她也不敢轻怠,限一年为期,要求东宫两位妃子不管是谁,必须怀上太子子嗣,否则就依那些提出异议大臣所言,储君之位另择贤明。
不过杨成安听着,稍稍一琢磨,又觉得合情合理,一来,只要太子妃怀上龙嗣,太子龙阳之好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二来,太子妃有了寄托,肯定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如此胡闹,而他们杨家更是有了依仗,于是立马点头赞成。
其余大臣闻言,自然不好再争辩:“太后英明。”
永兴帝心里不管如何成算,但既然蒋太后已开了尊口,肯定不好忤逆,笑道:“那就依母后所言。”
此事算是暂时平息。
......
上官瑜后来得知此事,心里都不知要作何感想,隐隐竟还生出了一丝快意。
杨云雅做了她曾经不敢做的事,如今看来,倒也算置之死地而后生,毕竟若真能因此有一个孩子,至少能令她往后余生多少有了希冀。
只是,萧栋会作何选择?
上一世他对那伶人可是坚贞不渝,从始至终未曾抱过旁的女子。
如今,一年为期,他若不让自己那一正一侧两位妃子怀孕,储君之位就将不保......
皇位?还是爱情?
萧栋还能守身如玉多久呢?
不知那位伶人知晓后,又将是何种心情?
上官瑜微微摇了摇头,将那些繁杂思绪撇弃.......
既然已有一年之期,东宫之变应该还是会如上一世的轨迹发展吧?
那一世里是上官家被诬陷通倭为开端.......直至后来太子被指有弑君谋位之嫌,羁押于大理寺……她被囚困东宫内院,最后赐毒酒而亡……
如今想来,背后那些推手,会不会也有萧衍的一份‘功劳’.......
她赶紧收住无端的想象,上一世是上一世,两人并未交集,即便是,也绝不该今生来撺掇他。
想起萧衍,脑海不由就闪入昨夜他的孟浪,在床笫之事上,他真是日益精进,一遍一遍深入她,占有她,还拿她的话在她耳边恶劣重复:“瑜儿,南墙需要多撞撞才能撞开的,就像现在......”
上官瑜气得愤愤咬了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