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之回到家中,路过餐厅,就听到了女人宛转悠扬的声音。
她在哼歌。
夏文清正在换花,她小心翼翼地将买回来的百合花插.入花瓶之中。
黑色细碎的长发,垂在耳边,多了一丝温婉的感觉。
“心情很好?”寒沉之都到夏文清身边。
“嗯?你回来了啊。”夏文清认出是寒沉之,没有抬头,而是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百合花:“家里的餐厅应该多摆一下花,这样看着才开心,吃饭的时候心情也好。”
她说着,将最后一朵百合花插.入花瓶。
转过身的那个瞬间,寒沉之微微低下头。
夏文清不经意之间,嘴唇轻轻地擦过男人的。
她愣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寒沉之挑起眉,半响后并未介意。
他单手抄在裤子口袋内:“秦氏的事,你知道么?”
寒沉之黑色的眼睛里,充斥着审视。
夏文清面色没有慌张:“知道啊,秦氏在A市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企业,想要不知道也不难。大概是周华健和林尔琪做了太多坏事,遭了报应吧。”
她说完以后,弯起唇:“还是你怀疑,我有本事能让秦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你可太高看我了。”
寒沉之沉默。
她在骗人。
货真价实的小骗子。
他双手撑在夏文清身边的桌上:“你对秦氏的关注度,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关心。”
夏文清眨了眨眼:“是吗?不过……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你,才关注秦氏的话,你会相信么?”
寒沉之眯起眸,修长的手轻轻地捏上夏文清的下巴。
“你不要插手过多有关秦氏的事。”
他冷着声音,似在警告。
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夏文清的下巴:“秦芜和你没有关系,秦家的事,也和你没有关系。周华健和林尔琪得罪过你,我会帮你出手惩罚,但是除此以外的打算,你最好不好有。”
说完之后,寒沉之松开了自己钳制着夏文清的手,转身离开。
夏文清差点瘫软在地上。
刚才寒沉之看向自己的眼光,就现实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一样,让她感觉到害怕。
可是……
夏文清的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她就是秦芜啊。
是夜。
夏文清洗完澡后,吹着头发的同时,不自觉地拿起手机,翻起自己存到手机里的自己过去的照片。
她看了一会儿,狠心将那些照片全部删掉了。
她好嫉妒过去的自己。
又很痛恨自己现在根本不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寒沉之。
这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夏文清晚上哭了。
她小声地呜咽,攥着被子。
有些委屈,有些难受,但是心中的话,她没办法说给任何人听。
甚至不能说给自己的好朋友。
次日早上,夏文清醒来,眼睛肿肿的。
家中的佣人纷纷猜测,是不是昨天寒沉之和太太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太太才哭了。
夏文清让家中的佣人给自己拿了煮熟的鸡蛋敷眼睛。
寒沉之路过客厅,看到夏文清拿着两个鸡蛋放在眼睛上,皱起眉头:“你在干什么?”
“眼睛肿了,敷眼睛。”夏文清闷闷地说。
佣人:“寒少爷,昨天晚上太太应该是哭了,今天一大早,眼睛肿肿的呢。”
寒沉之皱起眉:“你哭了?”
她为什么哭?
因为昨天他的警告?
昨天自己没有凶她吧。
夏文清:“哭了。”
“昨天晚上的事?”
夏文清愣了一下。
她捏着鸡蛋的手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