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冲了个澡穿上衬衣和裤子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时芊一个,她也去洗了澡。
身上汗很多,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事儿很累。
报复别人,愉悦自己。
这事儿时芊做着还挺开心。
她像是个小孩,哪怕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埋颗雷,她就可以一直期待雷炸了那一瞬间的惨状。
心底暗爽。
沈羡给她买了盒女士烟回来。
时芊勾了支烟点燃,“你抽么?”
“不了。”
她起身拉开窗帘,俯瞰这里的夜景。
很漂亮。
“这是单面玻璃吗?”时芊问。
沈羡点头:“这一层的房间都是单面玻璃。”
“念念。”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嗯?”
“是念念不忘的那个念念么?”
“是。”
他还想说什么,时芊回头以吻封住了他的唇,甚至恶作剧似的把烟渡到了他口中。
而他全盘接受。
他看起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至少在时芊这里是。
又是新一轮欲望的沦陷。
两人在这个房间的很多角落里都留下了暧昧的印迹。
在第二次结束后,沈羡食髓知味,又来了第三次。
时芊累极,洗完澡后躺在那儿就睡。
但在迷蒙之中,她听到沈羡说:“念念,去领证吗?”
“我会负责。”
她吓得打了个激灵。
-
时芊没有先回时家,而是去了靳圆那儿。
她让靳圆开车去时家帮她拿手机,而她在靳圆房间补了一觉。
一觉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靳圆正直愣愣地坐在床边,目光幽深地看向她,把时芊吓了一跳。
直接吓清醒了。
“你做什么?”时芊说:“这种眼神。”
靳圆伸出两个手指,撩开她宽大的T恤,“时小姐,来解释一下你这是什么?”
时芊低头看了眼,没遮挡的意思,但冷,她把T恤领口往回收了收。
“看不出来?”时芊挑眉问她。
靳圆:“……”
她就是看出来了才这幅表情好嘛?
“跟俞明洲?”靳圆皱眉,“还没订婚呢吧。”
时芊:“不是。”
“那是谁?”靳圆问。
沈羡那两个字已经到嘴边,但顾虑到他的公众形象,她还是没说出口。
“反正是一个挺陌生的人。”时芊笼统地说。
靳圆更震惊,“你去约了啊?”
约倒不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婚前跟别人有过性行为也很正常。
但这种事貌似一直跟时芊扯不上关系。
用她前男友纪述的话来说,这就是个活菩萨,专门来普度众生的,跟她谈恋爱,索然无味。
没想到有朝一日,活菩萨破了色戒。
“那人稳妥吗?”靳圆问:“不会到时候找你然后问你讹钱吧?”
“不会。”时芊说:“他的身份,比我尊贵多了,我不亏,你放心。”
靳圆:“那就好。”
不过——
靳圆戳着她锁骨处的位置,“念宝,你这是被狗咬了吗?他是不是有虐待倾向?”
时芊低头瞟了眼,锁骨处有个牙印。
沈羡长得好看,牙都整齐,所以这一排牙印整整齐齐。
甚至凝了血迹。
这会儿看,当真是触目惊心。
靳圆说得没错,他在床上当真像条疯狗。
时芊能感觉得出来,他是有克制的。
但即便是克制的他,仍旧能看出几分疯的特质。
她皮肤本就嫩,哪经得住他那么咬?
不过当时被他咬的时候,她的身体正在经历另一种愉悦。
没有太痛。
而他咬完之后附在她耳边,用那道她百听不腻可以单曲循环很久的声音温声说:“这是我给你做的标记。”
时芊心想:疯批。
但她竟意外地喜欢这种疯。
很刺激。
这就是她现在想要的。
不然她不会去主动勾沈羡。
“念宝。”靳圆声音大了些,把时芊从回忆的旋涡中拉出来,“你想什么呢?”
“男人。”时芊毫不掩饰,她又躺回去,伸手问靳圆要手机。
靳圆拿在手机没递给她,而是警惕地问:“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时芊轻笑,“说什么呢?”
她一把拿过自己的手机,“走肾不走心,一夜夫妻罢了。”
靳圆:“……”
看得真开。
其实靳圆一直看不懂时芊。
她看起来很乖,但其实骨子里是个文艺青年,有着一切文艺青年反叛的那个劲儿,可她既能温柔,又能妖媚。
以前靳圆喝多了问过时芊,我见过这么多你,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时芊笑着说:哪个都是我,不同的人能遇到不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