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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虚词 此行不易勿轻纵(上)(1 / 2)

麟德元年,十二月丙戌,杀西台侍郎【上官仪】,子周王文学【庭芝】、太仆卿【庭璋】、孙【琨】相坐。女眷罚没掖庭为奴。戊子,【庶人忠】坐与仪交通,赐死。

前朝不知多少家毁人亡、前途永断的悲剧,后朝仙居殿内,却是‘天下第一家庭’正其乐融融的美好场景。要说某些粗制滥造的古装剧实在误人子弟,谁说帝王时时刻刻都穿明黄龙袍。我亲眼得见,李治身着青黛常服,同色软巾襥头束发,腰系黑棕革带,浑身上下无一金玉俗物,就连袖边竟也不见丝毫绣样,十分朴素。

当然,毕竟是大唐盛世,毕竟是名盛中外的中华第一殿宇大明宫,而且新近落成,阔达辉煌之程度实在令人乍舌,难以言语形容。很像我穿越之前看过的某部由国师导演的大制作,入目的第一印象便是金光闪闪。各寝宫自成一体,坐北朝南的正殿、东西两侧配殿、游廊复道、亭台轩榭等样样俱全,宽敞中庭、奇观花园点缀其间。正殿又分内外,东侧为休息之寝,西侧为会客之厅,家具装饰乃至饮食所用的金盏玉碗琉璃碟等器皿小件都极尽唐世奢靡之风。殿门两侧,各一道半月轩窗,足有人高,明亮大气。我新奇的瞪着眼睛看啊看,只觉各处都一片明晃晃鲜艳颜色,四壁垂下一层层轻缦帷幔,似以金丝银线织就,轻薄剔透,无风自动。

愈喜欢愈不禁为之深深惋惜,如此耗费亿万民脂民膏、集万千能工巧匠心血汇成的旷世杰作,最后竟毁于落榜文人的一把大火。大明毁,李唐亡,传国玺就此无踪,究竟是不得人心、气数已尽的天谴,还是横生枝节、避之不及的人祸啊。

对于新身份难以彻底释怀,我闷闷不乐,一直用‘既来之则安之’劝慰自己。李弘兄弟四人想尽了办法逗我开心,万岁天子李治也颇为不解,亲自抱起我,求着我给他‘展颜’。

除了旭轮,这一家人里我最喜欢李弘。神仪明秀的少年,一袭月色广袖儒衫,清癯挺拔,白皙肤色若上好白玉,气质斯文不骄不躁,无论面对李治亦或宫婢,眼神皆真诚坦然。只一点不好,身形过于瘦弱,竟不如比他年少的李贤强壮。侍立无语时,李弘总是习惯微微仰首,眺望空中某个不知名的点,放佛是在眺望自己的未知未来。可,唉,不免为他痛心,和他的三弟李显一样,他的死亡亦引起后世的诸多纷论。大好年华、前途无量的帝国太子,一夕暴毙于皇室行宫,据说真凶竟是他权力欲极强的亲生母亲。多少人为此而扼腕,又有多少人想一探究竟,从此演绎出无数悱恻猜想。

我心里再是郁闷也不能不给李治面子,只得傻笑不停。李治立刻‘龙颜大悦’,李显赶紧拍马屁,嘴甜的不得了,说‘晚晚最喜教阿耶抱她’。

武媚落座下首,正无不欣慰的看他们父慈子孝,眼神中再不见前夜的怨和忧,放佛她不是那个差点被自己丈夫一纸废黜的可悲妇人。因无外人在场,武媚的穿戴打扮与那夜截然不同。灵墟髻利落秀雅,发间只两根镶珠金簪用以固发,饶是珍珠莹白圆润,比之她光洁无瑕的额头仍要逊色。缃色云纹上衫,轻罗兰草齐胸长裙,挽一条泥金霞帔。简单雅致,不过寻常妇人一般,除了她非凡的美貌,虽只淡扫蛾眉,犹光彩照人。

美丽若斯,难怪李治当年情难自禁,即便清楚她是自己父亲的女人。但话又说回来,假如我是武媚,手中既握有对男人来说最致命的武器,我也不愿老死深宫或将余生抛在什么感业寺里给已长眠昭陵的李世民诵经超度,必是要借助那件武器赢得新帝之心,至少不能慌渡此生嘛。

“倒不见了月晚的乳母?”。李治突然道。

武媚浅笑:“陛下,秦氏做事不勤,被妾罚去。。。尚食局,教她以后做粗重活计。陛下不必担心,妾已派人去了掖庭,再为月晚寻一二行籍柔良的乳母即是。只另有一事,倒教妾想来有些为难呢。”

李治稍感兴趣:“何事?”

“陛下,月晚只四位兄长,”,武媚道:“过两年,读书习字亦或女工针织,总是缺一位小伴吧?妾思来想去,竟想不到哪位亲贵勋戚有年岁相近的女儿。”

李治笑说:“这倒不难。纪弟三女,孝顺恭谨。常乐公主与驸马独女,温良娴静。她二人年虽幼,然操行端正,都曾受人褒誉。皇后该是见过吧?”

“呵,是啊,”,武媚颔首:“可是,陛下,两位小娘子虚年七岁,是否不方便继续出入内宫?”

李治道:“一家人嘛。与太子他们也是相熟的,依我看倒也无妨。”

“陛下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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